“這料子倒是粗糙極了,你是從何處尋來的披風?看樣子,不是本公主的。”
“公主說的是,公主的宮殿離御書房還有好一段距離,奴婢怕公主等急了,只得就近去秦太妃的宮中借了來。”
“秦太妃?”
“是的,公主。”
司徒夢黎用手撫.摸著這披風,一邊緩緩地開口說了起來。
“秦太妃膝下無子,又向來逆來順受,忍氣吞聲,宮人慣會見風使舵,免不了在吃穿一應用度上苛責她,也難怪這披風這般粗破不堪。”
“公主,你不愛惜愛惜自己的身體,反倒是可憐起別人來了。”
紫蝶心疼地看著司徒夢黎,嘟著嘴說道,“那秦太妃到底是秦神醫(yī)的親妹妹,就算被宮人苛待,也有娘家接濟,在皇宮之中的日子總不至于太難過,再說了,她的身份在那兒,宮人哪會苛待她呢?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
“依著奴婢看啊,她定然是把最不好的披風給了公主,公主怎么不心疼心疼自己呢?”
司徒夢黎微微搖了搖頭,“好了,別再說了,只要能夠等到皇兄,等多久本公主都愿意。”
話音剛落,她的視線中便出現(xiàn)了一道熟悉的身影,司徒夢黎猛地站起身來,身上披著的披風順勢滑落在了地上,她的神色也變得欣喜起來,快速走上前去相迎。
“皇兄。”
“夢黎?”司徒瑾琰從茫然的狀態(tài)中回過神來,便見到了司徒夢黎,“夜深了,你在這里作甚?”
“今日是母后的忌日,我擔心皇兄,便過來看看,卻沒想到,沒有見到皇兄,皇兄,你剛剛是去了何處?”
司徒夢黎的擔憂之色肉眼可見,司徒瑾琰那被冰霜覆蓋的眉頭才松緩了些。
“我回來了,別擔憂,時候不早了,快回去歇息吧,這么晚了,擔心別著涼。”
紫蝶也恰是時候地抱著披風開了口,“皇上體恤我家公主,只是啊,這闔宮上.下,到底還是有人輕慢我家公主的。”
司徒夢黎回頭搖了搖頭,小聲輕嗔,“紫蝶……當著皇兄的面,快別說這些話了。”
司徒瑾琰的眼神定格在紫蝶抱著的披風上,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