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的門緊關著,窗簾被拉開,陽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,顯得有些蒼白無力。
冷厲誠坐在單人沙發里,單手插兜,冷眼諦視站在茶幾前垂頭不敢喘氣的秦雯。
“秦小姐,是打算我問一個字,你答一個字嗎?”
秦雯一直害怕冷厲誠,現在破天的壓力,壓得她兩眼發黑。
她顫抖地深吸了口氣,強忍著才沒有跪在冷厲誠腳下懺悔。
“對……對不起冷總。”
“是我一時鬼迷心竅,是我沒有自知之明…你邀請我做舞伴,妄想你就是默認了接受我,但是昨晚你直接讓我回家……我……”
秦雯忍住心里的害怕,不得不說了實話。
“我慌了神,不知道怎么辦,是我貪心,在你的酒里下了藥,我想要成為你的女人……”
秦雯牙關顫抖地一五一十全部抖露干凈。
冷厲誠早有所料般,古井無波的眼里除了滿滿的嫌惡和厭棄,再無其他。
他看向秦雯的目光,仿佛在看一個瀕死之人。
“秦小姐,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?”
重要的事?
秦雯心頭咯噔一跳,她的呼吸滯了滯,仔細回憶所有的事。
難道……難道他說的是那個女人?
那個自稱是他妻子的女人。
秦雯小心翼翼抬起臉,目光探究怯懦地看向對面。
她猶豫,要不要把看見溫的事情告訴他。
可萬一那個女人是撒謊,那她說出來,不但對自己沒有幫助,還會更加激怒眼前的冷厲誠。
傳冷總的妻子是一個傻子,可昨晚那個女人,手段狠厲,一點看不出跟傻沾邊。
一定是騙她的!
想到這,秦雯不打算說實話。
冷厲誠見她死到臨頭了還想隱瞞什么,倒是有點懷疑失蹤的‘情人淚’跟她是不是有關了。
“你偷拿了那顆‘情人淚’?”
‘情人淚’失蹤了?
秦雯臉色變了一下。
她做夢都想得到那條冷厲誠高價拍下的項鏈,可是從始至終,她連摸一下都沒摸到。
外界傳冷厲誠是因為她,才花重金拍下‘情人淚’,只有她自己清楚,謠始終就是謠,并不能成真。
冷厲誠愛護那條項鏈跟眼珠子一般,怎么會弄丟了呢?
而且還懷疑是她拿了?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。
秦雯回過神后趕緊解釋:“不、不是,冷總,我沒有拿你的項鏈,我看都沒看過……”
“而且,我昨晚根本沒機會進您房間,一整晚我都被人關在這里。”
冷厲誠若有所思地看著她,耐心重復:“不是你?”
“真的不是我!”秦雯瘋狂搖頭。
“我不該算計您,我已經知錯,也后悔了,可是冷總,我們之間并沒有發生什么,我將功補過,以后一定用心工作,努力報答您……”
她說得懇切又真誠。
冷厲誠微瞇雙眸,仔細睇視她的雙眼,試圖找出破綻。
秦雯被他看得心跳加速,雙腿支撐不住身體,噗通一聲跪了下去。
幸好地毯厚重柔軟,她雙膝并沒有很受罪。
冷厲誠收回審視的目光。
他相信秦雯確實沒那個膽偷項鏈。
可項鏈不會平白無故長腿飛,昨晚一定有人進過他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