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晚這句反問讓沈辭一愣,他似乎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。
他一直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包括秦晚的安危和她在就拘留所那段時間會遇到什么樣的人,但現在親耳從秦晚嘴巴里聽到這些話,對他來說十分震撼。
他沉默許久,從床上起身走到秦晚面前將她抱在懷里,低低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疲憊:“對不起?!?
秦晚感受到他的動作和懷抱,但說實話,她心里卻沒什么波動。
三年前的她非常期待這句“對不起”,但三年后的她已經釋懷了很多,沒有人能永遠活在別人的保護之下,她能因此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也是一件好事。
想到這秦晚慢慢抬手將沈宴辭的動作推開,轉過身看著他:“沈宴辭,或許你有沒有想過,你這三年前來一直找的人并不是我,而是曾經的你自己?!?
沈宴辭垂眸看著她,語氣平靜:“你不用故意把話說的這么絕情,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,我自己心里還是清楚的,要不然我這三年就真的是白活了?!?
秦晚聞向后退了半步:“那很巧,這三年我也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,你有多想過回曾經的生活,我就有多想繼續現在的生活,既然我們都無法說服彼此,那就索性不要再互相為難了?!?
沈宴辭聞皺起眉頭,還想再說什么,卻被秦晚抬手攔?。骸拔疫€是那句話,蘇黎世不適合你,早點回安城去吧。”
說完便沒再看沈宴辭一眼,轉身離開了病房。
沈宴辭站在原地站了半晌,終于忍不住抓起一旁水杯狠狠摔在地上泄憤,“嘩啦”的一聲,齊飛立馬從門外沖進來:
“沈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