述這一路沈曉君想過一萬種可能。
她手忙腳亂,淚眼汪汪的看著懷里的小東西,心碎了一地。
“別急沈老師,我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好了鎮(zhèn)上的醫(yī)生,一到就可以直接給孩子看。”
“是啊沈老師,小孩子發(fā)燒很正常的。”
“我們都是過來人,沒事的。”
眾人你一句我一語的安撫,沈曉君緊繃的神經(jīng)緩解了些許,就這樣到了鎮(zhèn)上的醫(yī)院。
可因為孩子太小,很多醫(yī)生不敢亂用藥,他們的醫(yī)療條件也有限,就適量的喂了點退燒藥,還是建議送往縣醫(yī)院比較好。
話落,沈曉君差點沒站穩(wěn),手不受控制的打翻了醫(yī)院的茶水杯。
“沈老師,沒事吧。”
大家擔心不已。
沈曉君擺手,“沒,沒事。”
“我們陪你一起去縣醫(yī)院。”
王家夫婦說,“不用去這么多人,我們陪沈老師去就行了,縣里離這里還很遠,大家家里也有老人孩子,先回去吧。”
沈曉君也覺得太麻煩大家了,“確實用不了這么多人,今天謝謝你們了,讓王家兩口子陪我去就好了。”
幾人帶著哲哲又忙忙碌碌的去縣里醫(yī)院。
孩子大概是被病痛折磨得沒力氣了,去縣醫(yī)院的路上沒怎么鬧,就睡著。
漸漸的,他臉色沒那么紅了,吃了退燒藥初步見效,沈曉君的心松懈了些許。
王鑫妻見沈曉君魂不守舍,憔悴不堪,同為女人她看不過去。
一個人帶孩子身在異鄉(xiāng),還條件那么艱苦太難了。
她要幫沈曉君抱孩子,“沈老師,你靠著休息會吧,我來幫你抱哲哲。”
沈曉君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,她雖然心口松了兩分,但這懷抱是萬萬不敢松的。
“謝謝你啊,不用,他習慣了我的懷抱,又生著病怕鬧騰。”
做母親的都懂這種感覺,王鑫妻也沒堅持,只是和她聊天緩解她的情緒。
到縣里的醫(yī)院已經(jīng)凌晨,他們一刻不敢耽誤往住院部跑。
醫(yī)生安排了住院,要做一系列的檢查才能確定病因,這兩天得在縣城的醫(yī)院住下了。
西北的縣城比較落后,一個病房住了好幾個人,孩子的哭聲,大人打呼嚕的聲音比比皆是。
這便是普通人的生活!
即使沈曉君在那個小山村支教一年,她也沒能習慣這種大眾生活。
好在她的床位靠著墻,還有個簾子可以有私密的空間。
王鑫夫妻倆在幫忙辦理入院,問醫(yī)生一些情況,沈曉君就負責看孩子,陌生的地方絲毫不敢松懈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。
就算用尿不濕,她也是叫騎手送來。
隔壁的大姐看她這樣造,忍不住開口,“哎喲大妹子,你孩子住院剛剛不是有兩個人陪著來嗎,他們是你親戚吧!沒帶尿布可以出去買啊,讓這些人送太貴了,來醫(yī)院燒錢的,這么花銷你老公不說你啊。”
沈曉君:……
大姐見她不是那么好相處,也就閉嘴了。
和旁邊床的家長開始詬病沈曉君。
“年輕人,一點也不知道節(jié)約。”
“我兒子才住兩天,已經(jīng)花了三四千了,燒錢,明天我都想出院了。”
“我閨女還不是一樣,就一個嘔吐,怎么就要做各種檢查,來了三四天了吧,也花了好幾千,真是個賠錢貨。”
“可不是,我那兒媳還不知好歹,說我沒帶好,我是又出錢又出力,吃力不討好咯。”
“哎你說,她到底怎么回事,孩子這么小,男人不在身邊,就來了一對夫妻,什么關系啊。““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,看不懂!”
沈曉君聽到這些議論懶得理,她就抱著兒子躺著,額頭悶悶的疼。
很快,醫(yī)生來了。
初步抽血的結(jié)果有幾項比較高,他臉上凝重,“我們懷疑孩子是感染了,具體是什么原因還需要查,我們要看看孩子身上。”
沈曉君這才松手,解開了兒子的衣服。
小家伙長得很好,就是發(fā)燒身體有點紅,還有些疹子。
沈曉君驚呆了,眼里滿是惶恐和愧疚,她竟然不知道兒子起疹子了。
醫(yī)生說,“可能就是這個疹子引起的發(fā)燒,我們要進一步查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