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他以為,醫學的終極答案都在那些精密的器官里。
“江先生……”
他的聲音突然沙啞,“這……這是什么針法?”
江河擦著銀針的動作頓了頓:“靈龜八法。”
“靈龜……八法?”
李教授重復著這個陌生的詞匯,鏡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縮,“可這不符合解剖學原理,您是怎么確定穴位和力度的?”“不是穴位,是人心。”
江河將銀針收入牛皮針包,“你學西醫,看的是ct片子;我學中醫,摸的是病人脈息。片子會騙人,脈息不會。”
張承業扶著父親坐起,忽然指著李教授的白大褂:“李教授,您衣服上的血……”
“那是淤血。”
江河瞥了一眼,“顏色發黑,質地粘稠,和普通血液不同。你可以拿去化驗,看是不是含有毒素。”
李教授猛地轉身,抓起床頭柜上的試管沖了出去。
十分鐘后,他臉色慘白地沖回來,手里攥著剛打印的化驗單——黑色血樣中果然檢測出微量神經毒素,與三個月前張宏年遇刺時的毒素成分一致。
“這不可能……”
他踉蹌著靠在墻上,“三次ct都沒發現,您是怎么……”
“因為我知道他是個好人。”
江河系上外套拉鏈,“好人遇刺,毒素會跟著怨氣走;壞人中毒,毒素會順著貪心散。這道理,你們西醫的機器讀不懂。”
李教授忽然撲通跪下,額頭重重磕在瓷磚上:“江先生!請您收我為徒!”
江河挑眉:“你不是說中醫是封建糟粕嗎?”
“是我錯了!”
李教授的眼鏡滑到鼻尖,“我以為只有數據不會騙我,可今天才知道,是我被數據蒙住了眼睛……”
“起來吧。”
江河伸手拽起他,“想學金針術,先去把老人的五十元捐款公示欄刻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