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柚全身無力地靠在明淮胸膛上,聽著他強(qiáng)而有力的心跳,心潮澎湃。
他靠著床頭抽著煙,吞云吐霧,一副享受的樣子。
“我今年二十六了。”江柚的手放在他的胸口,聲音又嬌又軟,“家里催我結(jié)婚。”
煙灰抖落在被套上。
江柚的手感覺到他心跳頓了一下。
明淮隨意撣去被套上的煙灰,隨口問:“有合適的結(jié)婚對象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你喜歡他?”
“他說愿意給我一個家。”
明淮吸了一口煙之后就摁在煙灰缸里了。
“那挺好。我一會兒就搬走。”他輕輕推開她,掀開被子下床,去了浴室。
江柚聽著浴室的水聲,心里難受,她掀開被子赤腳下床,打開浴室門,里面一片水霧,隱約只看到一個健壯強(qiáng)而有力的人影在白霧中,這個身影,她熟悉了三年。
明淮轉(zhuǎn)身,兩個人隔著白霧,他關(guān)了水,問她,“怎么?還不累?”
三年了,江柚熟悉他的每一句話的語氣透露出來的情調(diào),話里的意思也很明白。
她猶豫著走向他,讓自己也裹上了那層白霧,“你真的不娶我?”
“一開始我們就說好了。”明淮的聲音里帶著些許情感,但更多的是無情。
“可是,你舍得?”江柚有些不甘心,她想用自己去牽住他。
明淮不松口,只是說:“那你別嫁。”
“我耗不起。”江柚仰起頭,白霧越來越濃。
“那你就去嫁人。”
明淮啞著嗓子,想到她將來會嫁與別的男人,莫名的有些窩火,胸口發(fā)悶,忍不住想了報復(fù)她。
江柚后來才想明白,不是她讓他開心,明淮就會留戀她,哪怕是騙她說會娶她也行,結(jié)果他走得干脆。
手撫摸旁邊空落落的枕頭,想到三年前。
三年前他醉倒在路邊,是她趁虛而入,把他帶回家。
那晚,她如同撿到了人間至寶,像是著了魔,愛不釋手。
酒醒后他說,要是愿意搭個伴就將就過,什么時候想嫁人了,跟他說,他挪窩。
果然,他說到做到。
……
江柚和薛喬是第一次單獨出來吃飯,一開始多少還是有點尷尬。
薛喬文質(zhì)彬彬,很健談,也很會聊天,跟他聊天不反感,沒有壓力,就是老友相聚的感覺。
忽然,薛喬對江柚說:“那個人是不是認(rèn)識你?他一直盯著我們。”
江柚疑惑地回頭,和明淮的眼神碰了個正著,心尖一顫。
這么巧,他也在。
走得那么果斷,總不能是特意跟蹤她吧。
很快,這個懷疑就徹底不成立了。
一個身材極好的女人扭著腰走向他,那女人坐在他的對面,明淮的視線就再也沒有看過她了。
這么快,就又找到新人了。
成年男人在某些事情上是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的,他就是。
心頭堵得慌,她收好了情緒重新面對薛喬,沖他笑了笑,“我不認(rèn)識。”
吃完飯,薛喬送江柚回家。
離開餐廳的時候,明淮和那個女人還在。江柚不經(jīng)意間看到那女人的腳在桌子底下輕輕勾著明朗的褲腿。
……
回家剛進(jìn)電梯,江母打電話來問情況。
江柚知道父母是怎么想的,二十六歲還不結(jié)婚,她離得遠(yuǎn)無所謂,但是父母會受鄰居白眼的。
同齡人生二胎,她還沒個對象,別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