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柚如實說對薛喬的感覺,低頭走出電梯,“……給我的感覺挺好。應(yīng)該是個不錯的結(jié)婚對象……”
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煙味,抬頭看,明淮在她門口靠著墻,手腕上搭著外套,支著腿,薄唇含著煙,冷眸在煙霧中睨著她。
他怎么在這里?
不應(yīng)該跟新歡在一起嗎?
江柚掛了電話,從包包里摸出鑰匙面無表情地走過去。
明淮修長的手指夾著煙,在她過來的時候才微微張嘴,煙霧罩了江柚一臉。
江柚習(xí)慣了。
她開門。
回頭見明淮諱莫如深的眼神看著她,那雙眼睛最是勾人,深情地讓人面紅耳赤。
她喜歡……不,是愛明淮。
她以為明淮也是愛她的,要不然為什么每晚他都那么認真?
他們在一起三年了。
他對她很好,只要她喜歡的,想要的,他統(tǒng)統(tǒng)會給她。
唯一不給的,是婚姻。
她去年參加了朋友的婚禮,回來跟他說起那個婚禮有多浪漫,多幸福。
他說,傻子才結(jié)婚。
那一下,她像是被人丟進了冰冷的池水中,全身透心涼。
其實那次她就該明白,明淮不愛她。
人就是這樣,總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。所以才會一次次撞南墻。
這一次,她回頭了。
“有東西忘拿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她記得他的東西都收走了的。這幾天,她還妄想找出點他的什么東西。
“那天晚上我買的,我記得還剩了。”明淮把煙頭熄滅,丟在旁邊的垃圾桶里。
江柚瞬間懂他說的什么了。
外面哪里沒有賣的,非要跑她這里一趟,不是浪費時間嗎?
江柚把東西拿出來給他。
明淮接過來就揣褲兜里,解釋道:“本來是不想來拿的,但怕你的新男友誤會了。”
江柚耳根子發(fā)燙。
誰要他解釋了?
“你也悠著點,年紀輕輕的。”江柚嘴上也沒客氣。
明淮瞇眸,“要不再給你三年,試試?”
江柚心頭泛苦,真要再玩三年,她小半輩子都沒了。
那個時候,她才是真的會被人戳脊梁骨。
“趕緊走吧。別讓人家等久了。”江柚推門欲關(guān)。
明淮撐住門板,江柚望著他。
明淮喉結(jié)上下輕動了一下,“真的打算結(jié)婚了?”
“嗯。”
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,明淮先松的手,“結(jié)婚記得給我發(fā)請?zhí)!?
江柚說:“再看吧。”
她不會和愛過的人做仇人,也做不到坦然當朋友。
更不可能請他參加自己的婚禮。
她怕會克制不住自己要逃婚的沖動。
明淮薄唇輕場,“好歹咱倆好過一場,都不讓我見證你的愛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