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文山有點郁悶,他覺得他和林湘南的關系進入了一個很奇怪的階段。
林湘南不再像以前一樣恨他,厭惡他,卻也不喜歡他,而是用一種類似朋友、兄弟的方式和他相處。
賀文山很難受。
他想讓那雙眼睛里重新填滿他,永遠永遠只有他。
他想讓她看向他的目光是依賴的,溫柔的。
可好像,他弄丟了這份權利。
他做錯了事。
他只好把那些被他剁得稀爛的菜全都放進盆子里,問林湘南:“接下來怎么辦?”
林湘南其實沒什么精神,她挺累的,腿也隱隱作痛,但,現在有錢了,當官了,還是看不得浪費糧食。
她放下手里的東西,走出去開始調餡。
調完,放面板,揉面,掐劑子,搟皮。
賀文山終于看到林湘南的腿走路也不自然,終于把剛才那些圖和林湘南的腿聯系到一起。
“你剛才說出去,是走路到下面去?今天也去了?”
“嗯。”
賀文山沒再說話,他盯著林湘南搟皮、包餃子的動作,來回看了十來分鐘,忽然伸手把林湘南的搟面杖搶了過去。
“你歇著吧,我來。”
“你不是不會嗎?”
“我可以學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忽地又抬頭對上她的視線,“也可以改。”
林湘南倏地笑了,“差不多得了,賀文山。”
她干脆放棄了和賀文山爭奪,慢慢走進了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