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晴天的右前爪你看一下,這么多天了,它始終不敢著地,我覺得還是有傷,你要不然就帶它回去再看看。”
廚房和臥室之間,只有一道簾子。
隔著這道簾子,賀文山只能隱約透過縫隙窺測林湘南在做什么。
林湘南買來的飯菜被放在了桌子上沒動,大概是忘了。
林湘南在床上躺了下來。
最后,屋子里傳來林湘南清淺的呼吸聲。
廚房里,也只剩下賀文山一下一下地搟面杖軋在面板上的聲音。
林湘南再次慶幸時是晴天在刨她的腿,屋子里一陣香味傳來。
簾子掀開,隱隱綽綽的光線從外面透進來,伴隨著男人溫和的聲音,“餓了嗎?起來吃點兒再睡吧。”
所有的餃子都被男人包完了,從丑陋到好看,一個個列隊一樣整齊地碼在蓋簾上,透著一股子雄赳赳氣昂昂。
看吧,只要男人想學,沒什么學不會,都是敷衍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
男人看了下手表,回答:“三個半小時。”
“你怎么沒吃啊?”
賀文山看著她,像是在說:你說呢?
林湘南心里有點煩,她不喜歡這樣沒完沒了,但往往賀文山又會給她一些她需要的幫助。
吃過飯,時間已晚,林湘南不知道今天賀文山是怎么來的,但門口沒有車,縣里的招待所估計也關門了。
“我……來藥廠取藥,明天下午走,你要不放心,我在院子里呆一晚上也行。”
“你真挺沒勁的,賀文山。”林湘南說,“我也沒勁,挺讓人討厭的。”
拒絕不了幫助,無力償還,也斷不開聯系。
她都懷疑自己堅持的離婚沒有意義。
可是,她到底還能怎么辦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