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北聲抖了抖自己的外套,搭在手臂上,走到了蘇長海身邊,“蘇老板,我沒車,就勞煩你送一趟。”
衣服上,還留有蘇曼的氣味。
一股清甜的花果香調,適合夏天,在這冷氣颼颼的雪場,多少顯得冰冷了一些。
他穿上了衣服,眼底有一抹暖色微微暈開。
返程的車上,蘇長海問蕭北聲:“手傷得不重吧?”
“拖您的福,不太重。”
蕭北聲語氣淡淡,蘇長海覺得他在陰陽怪氣。
“你別這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,我不都還是為了你們?”蘇長海說,“我也是你這個年紀過來的,我看得出來,你對我們家曼曼余情未了。我也知道你非要跟她劃清界限是為了什么,你不就是怕自己查金三角的事,把她攪進局里來,連累她嗎?你還想去端了黑鷹的老窩,但是擔心自己不能活著回來。”
后半夜的路燈明滅閃爍,車子飛馳而過,燈光在蕭北聲的臉上忽明忽暗,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。
蘇長海繼續苦口婆心:“你拖著鼎盛一艘大船,黑鷹那邊不容易信任你,而我賭灘老板的身份,只黑不白,比你更容易取信于黑鷹。放心把金三角那邊交給我,你就好好繼續待在海城,跟我女兒談戀愛就行。”
上次蘇長海找到蕭北聲,對上了暗號,
兩人都是為上頭服務。
蕭北聲先前已經懷疑,蘇長海是跟自己一樣的臥底,所以一直想找到蘇長海,互通信息。
一開始蕭北聲還在費心,怎么讓蘇長海相信自己,怎么讓他自愿暴露真實身份。
沒想到,因為蘇曼的關系,蘇長海竟然自己先找上了蕭北聲。
原來蘇長海早在二十多年前,就已經被安排進賭灘,混了這幾十年,才慢慢接手了金旋門的生意。
“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很好奇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既然您這么關心蘇曼,為什么之前把她寄養在沈卿身邊,不聞不問二十多年,現在又開始關心她?之前我和她去金旋門找過你,你也沒有路面。”
“提起這個,唉!”蘇長海嘆了一口氣,“之前我是什么情況你也知道,我沒有站穩,認回女兒,只會害了她。多少仇家盯著我,我自己都朝不保夕,怎么保護她?最好外界都不知道我的身份,都認為我是個賭徒,早就死在那個犄角旮旯里了。那次你們去金旋門,我也是后來才知道,那時候我受了傷,不方便出面,不過,我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你們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