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現在,這個男人在這里高高在上的問她憑什么。
對,她憑什么,好像,是她自己自視過高了。
厲宴臣跟她非親非故,兩人不過有了一段三年形同陌路的婚姻,她憑什么呢?
蘇溶月垂下眸,這種事實還需要厲宴臣來提醒她,是她太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了。
空氣里靜默了下來、
厲宴臣看著眼前的女人,就這么低著眸,一直很久,重新抬起頭時,他看到她眼里的光徹底黯了下去,沒有半點顏色。
他心里莫名一緊。
蘇溶月緩緩的,沉靜的道:“對不起,厲總,我剛進來時,太莽撞了,我不應該對你發火,我也沒有資格對你發火,我怎么忘了,平白無故,你其實不用幫我,你幫我找時逾白,讓他研究藥物,這些都不是你該做的,我們家的事情我理所應當的依靠你,我現在才知道我有多蠢,確實利用了你的善心,抱歉。”
聽著她連續兩次的道歉,厲宴臣狠狠皺起眉。
還有她話里話外明顯拉遠的距離,還有她明明看著他一直帶著光的眼睛,現在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。
他不喜歡她這樣。
他甚至開始后悔,這種騙她,要挾她的行為蠢不蠢?
蘇溶月眼里深處帶著一抹微微的潮氣:“所以,我現在重新拜托你,能不能讓時逾白先給我爺爺醫治,有償的,你想要什么?我只要有能力給,都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