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溶月垂著眸,輕輕的抿了抿唇。
秦凡霜這才滿意下來,牽著蘇溶月就到了沙發上坐下,然后交代管家。
“老莫,那晚餐快點準備,記得我跟你說的,多做些少夫人愛吃的菜,越多越好,不用顧忌其他人,月月愛吃辣的,就多做些辣的,宴臣喝粥就行了。”
老爺子立刻附和:“對對對,一切都以溶月為主。”
厲宴臣眼角抽了一下。
秦凡霜剛坐下又像是獻寶似的站起身:“你等等溶月,我剛從閨蜜那里得到幾兩很珍貴的茶,老爺子我都舍不得的,我現在拿來,泡給你喝。”
說著,秦凡霜就蹬蹬蹬的走了,一個年近半百的貴婦輕松起來仍然像個小姑娘。
蘇溶月看著夫人的背影,微微的笑了。
老爺子拄著拐杖就坐在蘇溶月和厲宴臣的中間,他腦袋杵在拐杖上,看著兩人都不說話,但氣氛又很微妙時,嗓子里咳了咳。
活了那么大歲數才知道電燈泡是什么滋味。
老爺子撐著拐杖就站起身:“我才起來,人工湖那我要趕緊看看老莫答應我的魚苗放沒放進去。”
說著老爺子也蹬蹬蹬的走了,步履都比平時更利索了些。
老爺子出去后,整個偌大的客廳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。
蘇溶月和厲宴臣之間隔著兩人的距離,此刻的氣氛又變的微妙起來。
她的長睫安靜的垂下來,回想著三年里每次來老宅,現在的情緒似乎沒有當時那么復雜。
自從那一夜之后,她和厲宴臣的關系就徹底變了,變得不再平靜,超脫了掌控。
兩人從形容陌路變成了針鋒相對,中間的各種插曲,說雞飛狗跳也不為過。
她們的關系永遠在看起來似乎緩和了之后,又陷入了僵局。
就像是之前,她想要爺爺的藥,厲宴臣因為顧西洲跟她的擁抱所以憤怒,出爾反爾,不想給藥,逼她求他,而后又給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
然而在那個包廂里,他又算是給她解了圍,幫她完成了任務,還把爛醉如泥的她帶走。
等她去找他兌現承諾時,又看到他和黎清韻再次糾纏不清......
然后就是現在。
蘇溶月回想著這段時間的一幕幕,每一個都是意料之外的,和三年里那幾乎三#點一線的穩定情形相比,現在的情況,她甚至不知道好還是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