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這個事,季遠深一連兩天都沒來看沈知初。
她以為,季遠深應該是默認分手了。
到第三天中午,季遠深一臉滄桑的出現在沈知初病房。
她被這樣的季遠深嚇了一跳。
他應該是幾夜沒有睡,深黑色的眸染著赤紅,如同被折磨過的野獸。
“你,你?”
季遠深扯了扯唇,滿臉的諷刺,“沈知初,你現在滿意了?”
“什么?”
“舅舅走了。”
沈知初:......
一句輕飄飄的話承載著所有的痛苦與煎熬。
那天周庭被季遠深帶走后,兩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,季遠深不過是辯駁幾句,周庭就要動手教訓他。
可季遠深沒等到周庭的教訓,直接倒地不起。
季遠深的醫術再高明也無力回天。
周庭本就在病中,最重要的是心情,被沈知初這么一刺激根本承受不住。
他對季遠深很失望。
臨走,倆人都沒有說上一句體己話。
一種強烈的自責譴責著沈知初的內心,她的心仿佛要跳出胸口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兩行清淚從她眼角滑落,無盡的悲傷彌漫,沈知初內心郁結。
“沈知初。”季遠深聲線啞得不成樣子,“你不就是介意在最危險的時候,我掛了你的電話嗎?那是你自己矯情變成的,非要把責任往我身上推,你打電話就可以直接告訴我,要我救你!還問我方不方便,你這么問我也有選擇權吧!”
“怎么,你差點送命,就要報復到我舅舅身上!沈知初你到底有沒有心,我舅舅對你怎么樣,你心里清楚吧。”
沈知初的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,喘不過氣。
不,她不相信周舅舅就這么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