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他還讓她叫他舅舅呢。
她仰著頭,淚水順著眼角流到脖子里,“你騙我的!”
“呵,騙你!”季遠深這兩天被折磨得不成人樣,“你覺得我會拿舅舅的生命開這種玩笑?”
沈知初窒息。
她受不了。
她沒想到結果會這么嚴重,不是說周庭已經好了,身體各方面都恢復的很好嗎?
沈知初無法原諒自己。
季遠深也沒說什么,他們之間也沒什么可說的,只是告訴她一個事實。
周庭的后事沒大辦,很快火化入葬。
季遠深故意沒告訴沈知初,也是在懲罰她。
她心里過不去的!
季遠深走后,沈知初強行辦了出院手續,她還沒有康復,缺乏各種營養的身體搖搖欲墜。
她打電話問白七七,“你知道季遠深的舅舅葬在哪里嗎?”
“你知道了?”
“七七,這種事情你該告訴我。”
“我是想告訴你,但是你舅舅和他舅舅是鄰居,我們瞞著你舅舅受傷的事,而且季遠深也沒讓我出席葬禮。”
季遠深這是恨上了和沈知初有關的人。
沈知初無聲的落淚,悲傷得一句話都說不出。
季遠深你如愿了,我痛不欲生。
周庭的死大概會成為她這輩子的陰影。
她又給自己舅舅打電話。
“舅舅!”聲音破碎不堪。
沈舅舅聽到自家外甥女的聲音,不安的心總算落下,只是情緒波動很大,“初初啊!你總算主動聯系舅舅了,你周伯伯去了你知道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