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中等個頭,不胖不瘦,年約四十左右歲。
面色平靜,可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冷酷的威嚴(yán)。
“明宇,休息怎么樣?”
厲元朗說著話,和廉明宇握了握手。
“廉、廉書記?”柏春壯一眼認出,由于驚訝,眼珠瞬間瞪得老大。
楊達賢腦海里快速運轉(zhuǎn),姓廉,還叫明宇。
搜索記憶細胞,叫廉明宇的人有很多,能夠讓柏春壯目瞪口呆的人,想必只有一個,那就是于勁峰的養(yǎng)子。
于勁峰!
反應(yīng)過味的楊達賢,其驚訝程度絕不亞于柏春壯。
乖乖,厲元朗能把這位尊神請來,大大出乎他的意料。
一時間,柏春壯和楊達賢全都愣在當(dāng)場,如泥塑木雕一般。
厲元朗熱情的將廉明宇介紹給柏春壯、楊達賢認識。
直到這會兒,兩個人方才緩過神來。
要說,他們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,可也得分是誰。
柏春壯在京城上流圈子混了那么久,結(jié)識一個于靜,就足夠他橫著膀子走了。
現(xiàn)如今見到如日中天的廉明宇,這位分量,于靜都比不了。
甭管是于勁峰養(yǎng)子還是親兒子,這都不重要。就沖廉明宇深受于勁峰喜愛,下大力氣培養(yǎng)這一點,其前途不可限量。
能夠攀上這一位,做夢都得笑醒。
楊達賢的想法,和柏春壯如出一轍。
抱上這條大腿,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夢想。
他楊達賢卻有這份殊榮,豈可放過?
至此,誰也不提離開了,客氣的和廉明宇握手,身體不免有了些許彎曲。
廉明宇對于柏、楊二人反應(yīng)平淡,倒是與厲元朗不時說著話,顯得十分熱絡(luò)。
人到齊了,厲元朗示意大家走進里間餐廳就座。
柏春壯和楊達賢站著,等到廉明宇坐下后,才紛紛落座。
“明宇,喝點白酒。你趕了一天的路,解乏。”厲元朗指著服務(wù)人員端上來的茅臺。
“這東西……”廉明宇無奈苦笑,“元朗,記不記得,上次在海州,咱倆喝了一下午,我實話告訴你,這可是我喝得最多一次。”
“也就是老兄你,別人我可是不敢這么喝。你是不知道,回去后,父親很不高興。”
“今晚不多喝,點到為止。”厲元朗招了招手,服務(wù)員打開茅臺。
同時,他笑著沖柏楊二人商量問:“楊省長、柏總,您二位喝什么?”
楊達賢忙不迭的點著頭,“既然廉書記盡興,我豈能掃興,喝白的。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柏春壯在附和中,不忘拔高自己身份,“我今晚有幸結(jié)識廉書記,您堂妹于靜和您一樣,都是豪氣之人,將門出虎子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柏春壯的本意,適時提出于靜的名諱,以便加深自己和廉明宇的關(guān)系。
殊不知,廉明宇只是眼皮稍微動了動,并沒有順著柏春壯的話題,詢問他怎么結(jié)識于靜。
側(cè)臉望了望厲元朗,接著他的話茬說:“元朗,先說好,我就喝一杯,喝多了誤事。”
“可以。”厲元朗不忘調(diào)侃起來,“人家都是客隨主便,你卻主隨客便。”
“沒辦法,形勢所迫。”
廉明宇的一語雙關(guān),聽得柏春壯和楊達賢立刻活動起小心思。
很顯然,廉明宇的出現(xiàn),絕不僅僅是巧合,準(zhǔn)有其他目的。
千里迢迢從京城趕來,是為調(diào)解柏、楊兩家關(guān)系?
不太可能,那簡直高抬自己了。
這種事情,厲元朗過問,完全看在柏春壯以及楊達賢面子上,已經(jīng)算是破天荒了。
廉明宇沒必要高射炮打蚊子,他也不屑這么做。
那么,這個形勢所迫到底為何,不由得充滿好奇。
席間推杯換盞,氣氛良好。
此刻的柏春壯和楊達賢全都放下敵意,迎合廉明宇,甚至說巴結(jié)都不過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