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看去,他變得清瘦了許多。
從前,他的身材是很好的,屬于典型的穿衣顯瘦,脫衣有肉。
只是如今......
她能明顯感覺到,他消瘦了很多很多。
紀寒洲聽見背后的腳步聲,也聽到了她喚他名字的聲音。
他轉過頭,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眼神中,像是始終彌漫著晨霧,有些冷漠,甚至沒有一絲光和焦距。
秦霜道:“你怎么來了?”
紀寒洲看了她許久,才道:“傷好了,就來了。”
這段時間,他一直在養傷。
小司衡的消息,也都是從老太太口中得知的。
秦霜偶爾會給老太太打電話,會提到小司衡的近況,而老太太便將得知的情況,轉告給他。
整整兩周。
紀寒洲都沒能拔掉營養管。
終于能拔管之后,他卻仍不能下床,四肢因為長期躺臥,關節都僵硬了。
好不容易捱到可以下床,紀寒洲第一時間復健,等到他終于能飛舊金山,到了醫院,才終于見到了孩子。
孩子已經可以離開移植艙了。
他簽了字,便陪孩子轉到了病房。
小司衡看到他很開心。
這一個月,父子倆都沒能見面,為了不讓小司衡擔心,紀寒洲特地將自己打扮得很體面,唯恐讓小家伙看到他沒什么精神的樣子,擔心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