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剛剛在別的地方受到委屈,現(xiàn)在將脾氣發(fā)泄在安春身上,可謂十分沒道理了。
安春太了解這撕的德行,對此也不在意,且她的行程被拆穿,她更不心虛,反而顯得十分的淡定。
和服務(wù)員打了聲招呼,讓她給許烈上一杯苦瓜茶下下火。
自然的回問他:“那你現(xiàn)在不也不在我宴會上好好的待著嗎?”
一聲輕笑:“要是我沒猜錯的話。看你這樣子,應(yīng)該是被上司罵了?”
許烈便不吭聲了。
煩躁的坐到安春對面:“反正就算你怪我,我也不覺得我做錯了什么。我也不會向你道歉。”
“無所謂啊。”
安春隨口說:“你道不道歉無所謂,反正你的上司已經(jīng)在事情發(fā)生后的第一時間帶上了重禮登門給我道歉了。”
許烈更加怒瞪。
安春無辜回望。
兩邊目光相接,最后還是許烈煩躁的放棄。
“……我沒有什么壞心思。”
許烈抓了一把頭發(fā),將一杯剛上來的苦瓜汁一飲而盡道。
那苦瓜汁是這家奶茶店的特色,清熱解暑效果一絕,安春曾經(jīng)點過,知道那有多苦。
現(xiàn)在許烈能面不改色的將那東西喝下,并毫無猶豫之色。
這也能從側(cè)面證明許烈現(xiàn)在的心情到底有多不佳。
身為多年伙伴。許烈殺人時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,安春當然也能清楚一兩分。
安春嘆了一口氣。
隨著許烈的坐下不鬧騰,奶茶店里重新恢復(fù)了熱鬧的氣氛。
安春捧著一杯奶茶和許烈說。
“如果干出這事的不是你,而是別人。我早就和對方不死不休了,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和原因。”
“但是面對你,我并沒有說什么,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?”
許烈不說話。
安春輕輕的笑了笑。
“那是因為即使咱們現(xiàn)在陣營不同。但在我最深的心中,你也還是曾經(jīng)那個一心為我好的小弟弟。我也一直將你當成我的家人看待。”
“我想你應(yīng)該非常清楚。我對家人和外人的標準一向都是不一樣的。”
許烈愣了愣,突然笑了一下。
“原來你知道啊。”
安春和許烈小時候生存的環(huán)境其實挺壓抑殘酷的。
那個地方雖然時時刻刻都有監(jiān)控,不可能出現(xiàn)什么小團體暴力等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但只要有很多孩子和有高強度競爭以及淘汰,那就會產(chǎn)生不同的陣營小團體。
以及強者為尊的鄙視鏈。
那地方的壓力實在太大了,空間也太小了。很多孩子學習以外的壓力根本無處宣泄,更無處可去,久而久之也只能將那種壓力宣泄在身邊人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