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房車才停下。
陳松橋搓手,迫不及待上前打開車門,親親熱熱地喚了一聲:“津帆啊總算把你跟安安給盼回來了,今天咱們爺倆可得好好喝一杯。”
話音落,他望著車里的陳安安。
“津帆呢?”
陳安安下車,攏了一下大衣輕道:“香市有急事,他去處理了。”
陳松橋盯著她。
他的呼吸開始急促,一會兒就在陳安安沒有防備的時候,一個耳光就給扇了下來,“沒用的東西!一個男人都搞定不了。”
陳安安細嫩的臉蛋,浮起幾道明顯紅痕。
她捂住臉,聲音微微顫抖:“我跟他原本就沒有感情基礎,我拴不住他的心再正常不過。”
“那是你不努力。”
陳父不顧女兒的體面,指著她的鼻子大罵:“你媽媽肚子不爭氣,一連生下兩個女娃娃,我都沒有嫌棄。你和陳九月自小吃好的喝好的,我供你們讀書,又費了好大的勁兒把你嫁到桑家,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?”
冬日肅殺。
陳安安嘴角浮起一抹苦澀。
一旁,桑津帆的專職司機簡直看呆——
生意場上有名的老好人陳松橋,對親生女兒竟是這樣地苛責,這哪里是聯姻,這簡直是賣女兒啊!
司機打開后備箱拿東西時,故意說:“我們桑總走不開,但是太太回門的禮物都是桑總親自挑選的咧。”
陳松橋的臉色稍霽。
他對著桑津帆的司機,換了一副和顏悅色的面孔:“還是津帆體貼,不像安安這孩子……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!”
司機并未附和,只把禮品交給陳家下人。
陳太太聽見風聲,從屋里趕過來了。她一來,就看見小女兒捂著面頰,明顯是又被丈夫打了。
陳太太當時就繃不住了。
她對著丈夫冷笑——
“九月在公司為你賣命,安安按你的心意嫁進了桑家,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?哪怕是養一只母雞,等她下蛋也得先養幾個月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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