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楚一愣裝作不在意地說道:“白醫生,你放心,我怎么會做傻事兒呢。”
“我聽說你今天上午把小玉的欠費全都交了,還預交了四五十萬,給孩子請了專業的護工,還換了病房,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,你可千萬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啊!”
徐楚愣了一下,又開口笑道:“白醫生,錢的事兒您就別打聽了,我把老家的宅基地賣了,得了一大筆錢,又找人借了點,現在已經緩過來了。”
“真的嗎?”
“當然是真的,您放心,我還能做什么傻事兒嗎?”
“那就最好了,千萬別小玉治療好了,你卻出事兒了。”
“你放心,白醫生,等小玉好了我們父女兩個一定請您吃頓飯,謝謝您這段時間的幫助。”
“行了,吃飯的事兒以后再說吧,我忙了,沒事兒掛了吧!”
“好,好!”
徐楚一臉興奮地掛斷了電話。
后座的詩四叔看著徐楚一臉興奮的樣子,笑著說道:“怎么,這個白醫生對你們很照顧嗎?”
“是的,孩子能在醫院免費的治療這么久,一直都是白醫生負責,她是我的大恩人,我都不知道怎么報答她。”“她很漂亮,結婚了沒有?”
徐楚臉紅了一下說道:“四叔不用打聽,人家是醫生,我就是個干廚師的,配不上人家,追她的人從中醫院能排到東海灣,我這只癩蛤蟆想都不敢想。”
“怎么不能想,等花姐把文亮的銀行卡找到,我就直接把里面的兩千萬都送給你,到時候有了錢,你再去追她就不一樣了。”
詩四叔淡淡地說道:“我聽她說是仁和堂白涌泉的女兒吧,我聽說白涌泉老來的兩個女兒,大女兒叫白芷在警司處做法醫,小女兒白芨吧,聽說繼承家業,在中醫院做主治醫師。”
“正好,我跟白涌泉也認識,到時候我替你去提親就是了。”
徐楚笑了笑沒說話,不過握方向盤的手攥得更緊了。
在五菱面包車的后視鏡上掛著一個方形的吊墜,里面的照片是一個穿著白色大褂戴著眼鏡的女醫生,氣質溫婉,嫻靜優雅,陪著小女孩在一起拍照。
在夜色的車中,這兩個女孩拍的照片在吊墜里微微晃動,和徐楚的嘴角的笑容一樣,散發著異樣的光彩。
……
花姐踉踉蹌蹌地回到酒店。
在床上睡覺得高強隱隱地聽到一陣壓抑著的抽泣聲,他朦朦朧朧地抬起頭,只見花姐已經不知去向,只有洗手間里傳來水流聲和血腥味。
“怎么會這樣?”
高強來到洗手間,看到此時的花姐渾身是血,衣服也凌亂不堪,手中滲血的毛巾緊緊地纏著手指。
“阿花,你怎么了?”
高強腦子瞬間清醒過來,緊張地說道:“我給你叫救護車。”
“別,別叫救護車!”
花姐阻止了他,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去跟人解釋自己的斷指。
而且她的手指已經被詩四叔給踩碎了,去醫院也接不回來,叫救護車送到醫院,萬一被問起來,也只能是多一些麻煩。
“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叫人把東西送過來,一會兒就會有人給我處置,你不要聲張。”
花姐一邊忍著疼痛一邊開口安慰高強。
沒一會,阿紅帶著藥箱趕了過來,看到紅姐的樣子,急忙過來開始處理傷口。
看著花姐的斷指,高強的眼睛都紅了。
“忍著點,花姐!”阿紅拿出消毒水纏上繃帶直接摁在花姐的傷口上。
“啊!”
花姐疼得臉都成了灰白色,她緊緊地抱住高強,劇痛之下死死地咬在高強的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