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對陣法的了解,大部分都來源于老宮主。
他把天下劃分,以陣法序列,從天、地、人起始,直至包羅萬象,為她呈現出另番世界。
他對陣法的造詣超出尋常,令人驚嘆。
她后來看了無數奇書珍記,都不如他所講述的精彩和神奇。
他帶給她的切新認知,迄今為止,都是別人無法給予的。
隔了世,有些記憶就清楚了許多。
烈九卿到如今都想不通,老宮主這樣的人為何會受制于她的娘親,甚至甘愿在彌留之際將內力全都給她。
他分明是不愿的,娘親卻仍舊說服他了。
烈九卿瞳孔威脅松動,下意識摩挲著墨鐲尋找安全感,避無可避碰觸到了卡在墨鐲里頭的那個耳環。
想到那個銀發男人,烈九卿心下劇烈的跳。
她如今仍舊忘不掉黑暗中,他無形的危險壓迫感。
可是,這樣強大的人被娘親囚就是好多年,甚至還是心甘情愿。
在秦國,顧徽音是個禁忌,關于她的切都無人提起,哪怕是外公都閉嘴不。
云帝突然提起的那次,烈九卿隱約察覺到了什么,又毫無頭緒。
她的娘親,真的只是死在后宅里嗎?
“小姐,臺階。”
烈九卿被畫意來住,思路被打斷,被迫回神,低頭看,是往下的數個高臺階。
畫意蹙眉,“小姐,您看上去很累,還是回去休息吧?”
“無礙?!?
自從離開涼城,烈九卿身上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,和在溫容身邊時的輕松全然不同,時間久了,畫意都很能察覺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