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腳步頓,回頭,越過廝殺,靜靜看向個方向。
“溫容,你滿意了吧。”
她低喃,“我讓你滿意了,那剩下的就是我滿意……”
她活了兩輩子,唯有溫容這般自欺欺人,自以為戴上張面具,說些狠話,做些狠事就可以隱瞞切。
只不過,他似乎忘記了,他們曾抵死纏綿,他每寸深入的沁骨滋味,她都記得。
她官超越常人百倍,她又怎會再分辨不清誰是誰。
大雪從天而下,天地間飄飄飛飛,風都溫柔。
烈九卿只看了眼,她頭也不回的朝著來時的方向走。
她強忍的眼淚順著臉頰大顆大顆的滾落。
她都活了兩輩子了,可怎么還是會覺得委屈。
溫容都容不下她了,就算為奴為婢只留在他身邊都不行了……
烈九卿把嘴里滲出的血咽下去,用力擦干眼角的淚,步比步更決絕。
他想演戲,她就陪他場。
北上之行結束,他們之間,就是她說的算!
她再也不會如此順從他的意愿。
絕對不會!
她就算強取豪奪,也在所不惜!
風吹來陣腥血。
“咳……”
遠處的角落中,聲劇烈的咳嗽下,高大的身影佝僂起了背脊,嘴角的血越流越多,滴滴答答落在地上。
溫容捂著嘴的指間,鮮血流淌,瞳孔卻比血還紅。
這是他要的結果。
他終于做到了。
烈九卿終于地走了。
可是,為什么心這樣痛啊……
明明,早在她北上前,就已經算到了這步。
怎么就這么痛啊……
怎么比死還要痛啊……..
“咳……”
溫容扶著墻,手被繃緊,青筋如他的不甘樣猙獰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