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穿的實在不喜氣,入目雖是一身黑,但那墨色披風上火一樣的皮毛隨風舞動間更襯得她膚如凝脂,加之那濃妝紅唇如此妝容更顯明艷,她站在那里,就讓人完全移步開眼。
云夜這段時間忙到焦頭爛額,已經許久沒看見她了,他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。
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,她每一次出場都讓人如此心動?
云夜赤裸的視線太直接,烈九卿怎會沒有發現。
她眸色幽暗,披風下的手微微合攏。
璇璣衛監視了云夜那么久,他背后的黑衣人仍舊沒有任何線索。
到現在,她甚至都不知道云夜到底是怎么拿到溫容給她的信物的。
烈九卿查得越深,她就覺得漩渦越大,仿佛隨時會把她吞噬一樣。
明明殺了他很簡單,她卻必須要顧及太多。
朝堂之上,風起云涌,環環相扣,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每一步都要萬無一失,否則若把溫容卷進來,他就又要面對上一世的局面。
恨,她豈會不恨。
偏偏云夜他是太子,是這場權力爭分不可或缺的一環。
這場權謀背后有顧徽音的死,有溫容避而不談的恨,還有顧家這些年的榮光和信仰。
重重纏繞在一起,攪得烈九卿全身都在劇烈的疼痛。五16○.
可是顧徽音死亡的真相一日不解,顧家和溫容只要一日不能全身而退,她的仇恨就必須忍下來。
都已經活了兩輩子了,她分得清孰輕孰重。
烈九卿拳頭緊了又松,松了又緊,來來回回無數次,仇恨未能讓她失去理智,她終于讓自己笑了出來。
“殿下安好,怎不見姐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