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雖不怪罪,鐮倉仍舊自責。
他們做了那么多準備,溫容甚至犧牲了自己的身子,為的就是找出云氏背后三隱家之人,如今卻失敗了。
“屬下萬死難辭其咎!”
溫容轉動著長情,眸色淡淡,“三隱家如果這般容易找出來,本座也不會花費了這么多年時間了,起來吧?!?
他十四歲跟隨云帝回來,如今已經九年,查到有關三隱家的訊息仍舊寥寥無幾。
云氏若不大亂,他們恐怕仍舊不會現身。
云夜被廢,就是開端。
鐮倉發現,溫容今日格外溫柔,應當是因為烈九卿,換做從前,他已經下去領罰了。
溫容淡聲說:“上元節還早,為避免意外,一切計劃全部提前,包括宥澤在內?!?
鐮倉一愣,“您即可要離開帝都,沒有您的庇護,他恐怕很難能站穩根基?!?
溫容不以為然道:“太子被廢,群子奪嫡,他能占得幾分先機,是死是活,就看他自己了?!?
太子被廢,覬覦皇位的眾多皇子有了契機,定當會爭奪儲君之位,朝中到底多亂,全看他們的野心到底有幾分了。
鐮倉很清楚,動亂之時,是對云宥澤最有利的時候,但同樣伴隨著安分兇險。
“是?!?
溫容頓了下,眸色暗下來,緩聲問:“四安這段時間如何了?”
鐮倉道:“從涼城回來后,他就一直在暗淵訓練,十分刻苦,進步驚人,已經是一等暗衛,但據說他性格變了一些,乖了,但唯一堅持的就是問夫人的事?!?
所有人都說不清楚到底是哪里變了,但和最初那個呆呆傻傻的小少年確實有些不同了,讓人多少有些在意。
溫容垂眼,“讓他回來?!睙o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