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無憂頂著溫容的臉,凄凄慘慘,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,呆呆地看著烈九卿,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端了過來,湊到嘴邊抿了抿。
他握著水杯,半天不敢開口,也不敢看烈九卿。
她臉色實在太差了,冰冷的氣場像極了溫容。
“伸手。”
聶無憂一愣,很聽話地伸出了手。
手腕一冷,烈九卿指尖落下,竟然開始為他把脈。
診脈后,烈九卿沉聲命令,“舌頭我看看。”
聶無憂很聽話,一聲不吭,直到烈九卿說好了,他才閉嘴。
“我要檢查一下你身體的傷勢。”
烈九卿要掀開他的袖子時,聶無憂連忙躲了起來。
“書意,給我去準備一套銀針,畫意去準備藥材。”
“是。”
烈九卿支開兩人,還想檢查,聶無憂小聲說:“小的沒事,小的沒有痛覺,難免會磕著碰著,您不要擔心,小的一定會扮演好千歲爺的角色。”
房門突然被推開,聶無憂嚇了一跳,連忙躺在,不想進來的是玄衣。
“夫人不用擔心,他一時半會死不了。”
聽見玄衣的聲音,聶無憂渾身戰栗了下。
烈九卿掃了眼聶無憂的手腕,片刻就從那一片勒痕上移開。
她站起來,越過了玄衣道:“你跟我來。”
玄衣眉梢挺挑,跟著她走到了偏殿之中。
望著外頭的大雨,烈九卿淡聲說:“內臟粉碎,他再拖下去,恐怕活不久了。”
玄衣癡了聲,“夫人莫要胡說了,他可是比瘋狗還耐操,就是屬下死了,他也不會壞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