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發現玄衣有些奇怪,不禁多看了他兩眼,他立刻板著臉說:“長生來自北方深山,具體來自哪里,其實不太清楚,但他沒有內力也一直孤身一人,暫時沒有威脅。千歲爺命我們監視,沒有其他指示。”
“他很危險。”
玄衣愣住,烈九卿把從道觀里帶出來的傘遞給了他,“這把傘的工藝,你看是不是似曾相識?”
玄衣剛拿在手里,面色就有些詭異,“人皮傘?”
“不僅僅是人皮傘那么簡單。”
烈九卿沉聲道:“這把傘,從傘骨到傘面的工藝和雕刻手法,都和你們千歲爺那幾把人皮扇相似,連同一些刁鉆的地方都有雷同。雖沒那么精致,但若不細看,很像出自同一人之手。”
“長生做的?”
“他沒否認,甚至幾次暗示我。”
玄衣指尖微微用力,面色陰沉,“不知死活的狗玩意兒,長得有三分像千歲爺,孩子很當自己是個東西了。”
“除了這件事之外,他所制的熏香和素齋里都有部分罌粟,陛下恐怕已經上癮而不自知,很是信服他。”
玄衣嗤了聲,“這件事,夫人暫且交給屬下處理。”
烈九卿點頭,“你小心一些,他目前看上去雖然沒有內力,但心思叵測,道觀也改裝過,有許多機關陷阱,千萬不要貿然前往。”
“是。”
玄衣剛走,很快又回來。
他眉心擰著,好一會兒才說:“今日屬下沒動聶無憂,但他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傷口,您若有時間就去看一看。”
“好。”
雨是半夜停的,烈九卿守在聶無憂身邊一個多時辰,直到他吐出一口淤血,她才起身,“你身上暗傷太多,奉勸一句,不要再玩命了,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。”
烈九卿收起針包正要走,一直沉默的聶無憂突然道:“夫人,等千歲爺回來了,您能不能替小的求求情,小的真的很怕玄衣大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