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每一次都能無比清楚地察覺到被攝魂,她好像住在了別人的身體里,再參與別人的人生,她怎么可能不在乎,只不過如今更重要的是盡快找到救溫容的辦法,只要他平安度過二十四歲,她才能放心離開他去解除攝魂術。
何況,天下秘術從來不是只有一個解除辦法,她總會找到抑制的方法,等到這一天。
“給我解藥吧。”
烈九卿突然開口,楚衛指尖猛地收緊,“您知道這藥的副作用,您也愿意吃?”中信小說
當初給她吃下秘藥時,楚衛是為了逼她就范,只能留在璇璣谷。
只不過烈九卿卻有控制的辦法,哪怕有心魔,也不會讓自己失控。
她即便被秘藥影響生出心魔,她也沒有吃過解藥,每次都是生生忍過去的。
“給我。”
烈九卿伸手,楚衛喉嚨翻滾,許久才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瓶子,“只要吃下超過三顆,您就會上癮。”
楚衛明說,烈九卿拿在手里直接倒出了三顆吃了下去。
眼看著烈九卿毫不猶豫地吃下去,楚衛手背青筋凸起,他真的不懂她對溫容的感情,這分明是病態的。
烈九卿啞聲道:“派人把璇璣谷剩下的植物種類帶過來,然后兩個時辰后叫醒我。”
“是。”
楚衛離開時,帶走了熟睡的四安。
偌大的寢宮里只剩下了烈九卿。
她蜷縮在一起,睫毛輕顫間,眸色幽深,“伯牙和子期……”
伯牙是那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,子期則是她每次感知的女人,這一次還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,是伯牙和子期感情的介入者。
烈九卿清晰地記著子期心的鈍痛,她卻只是沉默地看著,甚至連那女人給的毒藥都會喝下去,仿佛是一心求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