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只是幾個片段,烈九卿都能懂得子期的絕望。
伯牙哪怕愛她,可對另一個女人的無限縱容也成了她心上的一根刺。
時間越久,刺越深,直到她的愛被疼痛掩蓋,從失望到絕望再到無動于衷,烈九卿有那么一瞬間覺得子期的靈魂在哭。
烈九卿不過失神了片刻,很快就回神,起身給溫容寫了一封信。
這么幾天沒給他送信,他定然會擔心的。
派人送去后,烈九卿花費了些時間調理了下自己的身子,很快就逼著自己打起了精神,把去璇璣谷底下時所經過的地圖畫了下來,但卻始終都聯系不起來。
璇璣宮在烈九卿眼里像極了一個巨大的迷宮,而這深處不知道更不知道藏著多少秘密。
時辰一到,楚衛就敲響了寢宮的門。
放下端來的清粥,楚衛掃了眼書桌,“您感覺好點了嗎?”
“恩。”
稍微喝了兩口,烈九卿就起身了,這一忙就是兩天不眠不休,把所有植物都查看了一遍,她失望至極。
等烈九放下最后一棵植物,楚衛拿著藥走到了她身旁,“還是沒找到您想要的草藥嗎?”
烈九卿看著他手中的藥,靜了片刻就吃了下去。
“這是全部嗎?”
“谷種植物繁多,這些都是春日能找到的,至于其他的植物草藥,您要等一等。”
她離開已有半月之久,今日就到三月了,她得帶著新的長生藥回去見云帝了。
烈九卿摸索著墨鐲,沉聲道:“準備,回帝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