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走出來時,迎面看見云知理緩緩走來,他身后跟著幾個女子,看她的視線隱約有些奇怪,讓她不太舒服。
云知理狹長的眼里帶著春日柔情,看人時都是含春的,“好久不見啊七小姐。”
烈九卿福福身,“二皇子安好。”
瞧出她的冷淡,云知理也不在意,饒有趣味的上下打量著她。
“九千歲不能陪七小姐了,你這氣色都不好了,瞧瞧這小臉都沒那么水嫩了。”
輕浮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倒顯得端正。
烈九卿后退了一步,“九千歲如今昏迷不醒,臣女日夜操勞無心打扮,難免有礙觀瞻,還請二皇子擔待,臣女就此告辭。”
她想走,云知理哪里會給她機會,“七小姐,本皇子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,你躲這么遠做什么?”
云知理故作親近,烈九卿眉眼暗下來,未曾開口時,一道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,“二哥,你怎么在外面?”
聞,云知理回眸,看見坐在輪椅上的云嗔,他關切道:“聽聞八弟這段時間臥床不起,今日怎么突然進宮了?”
云嗔掃了眼烈九卿,淡漠道:“母后召見就來了。”
“想來是說娶親沖喜的事了。”
云知理混不在意的隨口一說,主動接替了花歲給云嗔輪椅,“走吧,別讓她們久等了。”
路過烈九卿時,云知理壓低聲音說:“七小姐,家妹正在府中,有時間記得去看看她。”
烈九卿一愣,眉梢下意識擰了起來,云知理分明是話里有話。
她離開時,無意間和花歲視線對上,她有那么一瞬間覺得通體冰寒。
回春雪殿時,烈九卿回想著云嗔充斥死氣的面容,他似乎快撐不住了,這等重癥,想活著很難,但似乎也不完全沒有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