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剛到春雪殿前,一個小童就走了過來,恭敬地遞上了一個小盒子。
“七小姐,道長命小道給您送個東西,說是陛下讓他準備的,要您用上再去參加明天的三月三。”
“……”
烈九卿隔著一段距離都聞見了里面令人不適的腥氣,她緩慢接住,淡聲道:“多謝。”
入了殿內(nèi),烈九卿打開盒子,里面放著一支木簪花,是紅木,細看上頭墜著顆黑色瑪瑙還有只花蝴蝶。
再細致些,這朵漂亮的蝴蝶是嬰兒的蝶骨所做,上了些金粉,剛下熠熠生輝,全是殘忍的美麗。
畫意進來給她送茶水時,不小心看見她手上的木簪花,眸低有疑惑一閃而逝。
“認得?”
畫意不想騙烈九卿,可也說不出溫容曾做過一樣的木簪。
她的沉默似乎預(yù)示著什么,烈九卿便沒再多問。
夜里,月光灑落大地,雨卻突然下了起來。
烈九卿把手里的藥方整理妥當,又把今日藥堂的賬單對上,披上了件外袍,走到了屋檐下。
她伸手接著冰涼的雨水,眸色久久地落在了北方,“溫容……”
而此時,荒蕪的大地之上,身著厚重披風的溫容,遠比她要想念,他放走信鷹,心似乎都跟著離開,飛向南方。
鐮倉守在他身后,直到有暗衛(wèi)過來傳信,這才沉聲道:“爺,幽州暗部的人已經(jīng)到齊,都在等您了。”
溫容轉(zhuǎn)身,抬手間,冰冷的黑鐵面具擋住了他的無雙容顏,“今天,一個不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