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生纏綿地看著她,覺得她滿身是血,眼帶癲狂的模樣像極了在地獄游蕩的惡鬼,好生迷人。
烈九卿睫毛輕顫,握著胎兒的手緩緩用力,克制著對長生的厭惡,媚眼如絲道:“道長說的試,是哪種試?”
眼前的女人勾著他的心魂,長生喉嚨翻滾,一時分不清到底是哪種情緒,要利用她,想毀掉她,還是試圖掌控她,還有些莫名的觸動,也許是人最本能的欲望。
“自然是……讓本道破戒的事。”
烈九卿輕笑,抬手,指尖放在了他的面具上,長生第一次沒躲。
“道長,小女只對溫容感興趣,他哪怕是活死人,魅力也不是你能比的。”
她推開長生,福身道:“陛下,煉制之事,臣女不懂,但道長應當可以幫臣女,可否讓道長陪同?”
云帝瞇著眼,看著長生和烈九卿站在一處,唇間的笑意越發詭異。
“自然。”
烈九卿繼而道:“那么,烈傾城的事就只能拜托哥哥了。”
烈靳霆瞳孔一顫,烈九卿望著他靜靜說:“哥哥,您是陛下最忠誠的臣子,一定能好好執行的,對嗎?”
此時,是證明忠誠的時候,是救烈家的時候,烈靳霆只會答應。
他那么寵愛烈傾城,親手為她上刑,就會明白除夕夜,她親眼看見溫容被埋有多痛!
烈靳霆清楚地看見烈九卿眼中的恨意,握刀的手不斷收緊,“七妹,你在逼為兄……”
“是啊,逼哥哥六親不認,親手鏟除這個妖孽,以證明你對陛下之心天地可鑒。”
烈靳霆聽著其中威脅之意,瞳孔漸漸泛起血絲。
許久,烈靳霆半跪在地,“臣領命。”
云帝沉聲道:“愛卿起身,朕相信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