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半跪在床邊,拿著帕子細心幫著烈九卿擦著嘴角的血跡,長生盯著他的后背,越看越覺得是溫容。
可是,溫容如今就躺在千歲府!
他是這天下間最了解溫容的人,熟悉入骨。
他絕對不是溫容,可為什么這么像!
烈九卿痛到不能呼吸,恍惚間看見歡色那熟悉的臉,她喉嚨發顫,開口時,溫容淡聲道:“阿歡,圣女的奴才。”
長生死死盯著他普通到讓人記不住的臉,唇間輕顫,“是嗎?”
溫容余光掃了眼,“道長請出去,奴才要給圣女換衣裳了。”
奴才?
他可一點都不像,倒比主子還像主子!
烈九卿渾身痙攣,長生知道是蠱蟲發作了,他沉默片刻,緩緩退了出去。
想要控制蠱蟲,短時間根本不可能,只能以血誘之。
長生很快就聞見了濃重的血味,他眸色殘暴,“查清楚,他是誰!”
命令一下,身后一道身影立刻就消失不見。
他閉上眼,腦海全是男人抱著烈九卿的場景,那腰肢如此柔軟纖細,好像他一用力,就能捏碎了一樣。
他碰過,卻從未如此深重地觸摸。
為什么總有人要搶她?
他也想要占有,徹底地占有。
烈九卿手腕被割開的時候,痛到不能呼吸還是劇烈的掙扎了起來。
“不準動!”
溫容冷喝出聲,把手掌貼在了她上了傷口。
“不要……”
溫容扣住她的下顎,雙眼注視著她混沌的眼,“烈九卿,你再不老實些,我真會收拾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