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喊阿歡的名字,比喊溫容都要溫柔一萬倍,甜絲絲里沁著寵溺,是個人都能聽出她的喜愛。
長生也聽見了,他喝茶的手一頓,面具下的眼晦暗不明。
烈九卿迎光進來,精致的眉目如此冷峻,偏生比往常都耀眼。
云知理見慣了烈九卿清冷模樣,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肅殺,一時間也有些移不開眼。
男人們的視線藏著特屬于野獸的覬覦,溫容微微垂眼,視線落在烈九卿的后頸上,而后一點點上移,直到她步步高升站在最頂端。
他瞳孔瑟縮,心底有種莫大的欣慰和悲涼,她好像漸漸學會了有偽裝保護自己,但好像陷進了永恒的深淵不得往生。
長生注視著烈九卿的視線慢慢被他取代。
他為什么這么像溫容?
除了臉,好像處處像又處處不像。
云知理隨意的靠在椅背上,坦蕩的打量著烈九卿,自從溫容出事,她被云帝重用,她身上就有一種格外吸引他的特質,他今日好像終于想明白了,是野心。
從前的烈九卿只是聰明漂亮,現如今好像才像他這類人了。
云嗔近段時間格外虛弱,求見云帝的次數也多了。
云帝那么寵愛云嗔,當初也有心讓烈九卿嫁進王府,這段時間突然就改變了主意,因為這位道長……
他這位好父皇向來喜歡利用女人,從前利用顧徽音坐穩江山,如今又試圖利用她的女兒顛覆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