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炷香而已,顧南意就解決了困擾尉遲坤幾天的問題。
尉遲坤靜坐在書桌前,久久望著顧南意離開的方向。
“還好是朋友,如果是敵人,誰能是對手。”
他啞聲問身后如同影子的下人,“找到慶久了嗎?”
“他自從回到江南,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,一點線索都沒有,我們派出去的人也一直有去無回。”
尉遲坤冰冷道:“繼續加派人手,”
只有除掉慶久,顧南意就不會再想下江南,只會一心為西域。
鐮倉出現時,溫容嘆了口氣,“她讓你來的?”
“夫人不放心您。”
馬車走的很慢,鐮倉時不時會掃向車后。
媚骨生香快速燃燒著溫容的生命,他強行封了內力后,壓制太久的控心蠱瘋了一樣,每日每夜餐食著他,一入夜更厲害。
如今已近年中,離溫容二十四歲生辰只余一百八十余天。
“您還好嗎?”
隔了很久,溫容低低應了一聲,“先不回去。”
烈九卿太敏感,他不想被她看見這模樣。
“是。”
黑邊的天不見邊界,拿車停在了一處偏僻的樹林里,鐮倉抱劍守在遠處,解決了兩波刺殺的人,地上鮮血橫流。
控心蠱帶來的劇烈疼痛褪去,溫容疲憊的靠在一旁,小臂擋著蒼白透頂的臉。
終于把顧南意的遺告訴了尉遲蘭蘭,溫容的心卻墜入深淵。
尉遲蘭蘭從來不知道顧南意愛她,所以她輕而易舉就選擇了更好的路,沒有執迷不悟。
他突然希望烈九卿真的不愛他,這樣或許她就能過的更好。
“要喝酒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