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指尖微顫,“難。”
與其說是離不開,不如說是她害怕。
攝魂時常侵蝕她,讓她分不清夢境虛實。
她重生而歸,太信這靈魂之說。
她如今最怕的就是一朝醒來,她成為別人,抑或者別人成了她。
何況溫容還沒好,只有數月的光景。
外公和舅舅們更對她諸多隱瞞,不肯提起朝堂之事。
她心知一切都藏著禍端,卻有心無力,無從解決。
明明已經重來,她卻好像原地駐守。
沒人會明白,這多痛苦……
這是心病,她改不掉也好不了。
楚衛低頭,眸色晦暗不明,“幾日時間,您就能失魂落魄,那以后呢?您真的要因為愧疚,一直為難自己嗎?”
“不是愧疚。”
烈九卿強硬的解釋,字字句句咬牙切齒,楚衛靜靜看著她,應道:“屬下明白。”
他起身,“日您安心休息,明日天氣若允許,便下崖。”
他把溫茶放下,“宮主,快九月了,夜里寒涼,喝杯熱茶消消火,許能睡的安穩些。”
和預料的一樣,楚衛像是沒有情緒的傀儡一樣,偏執所偏執,卻仍舊恪盡職守,對她忠誠不二。
矛盾至極。
大鳥沒回來,暗衛送來了信箋。
影三八很郁悶,大鳥從前也不怕風吹雨淋,怎么還沒回來?
他來不及亂想,一拿到就匆匆回來了。
“夫人,千歲爺的信,有七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