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了兩個時辰,一行幾人就出發了,烈九卿情況不算好,勉強撐著,等到了地方,這半條命怕都要沒了。
在大漠之中,方向很容易迷失,荊棘荒谷更是難找,饒是莫淮一行人也花費了些時間,好在趕在了沙塵暴來之前抵達。
烈九卿困頓,儼然是累著了,莫淮帶著她下了谷,避開人,找了小院住下,為她療傷后,她才安穩了些。ybqg.
喝了藥,烈九卿臉色才好了些。
"謝謝。"
說起來,自從來了涼城,莫淮已經幾次救她了。
莫淮遞過去一個酒杯,"嘗嘗看。"
"西風烈,很好喝。"烈九卿喝了些,微不可聞的笑了笑,"莫大哥是怕我沒味覺了嗎?"
"嗯。"
莫淮大方承認,"我知道你每次改藥方,都會試一試藥量。"
烈九卿摩挲著酒杯,一飲而盡,"短期內有你的內力護我心脈,我不會有事。若我察覺,定會把一切都準備妥當。莫大哥,還請放心。"
面對心愛之人,饒是莫淮也是凡人。
而她……愛過的人是溫容嗎?
可她的心沒有絲毫觸動。
烈九卿嘆了口氣,"莫大哥這是不放心?"
"只是突然覺得,你有求死之心。"莫淮難得好奇,"為何?因為發現在忘記溫容嗎?"
"莫大哥總說我心思深,你也不遑多讓,能不能給我留點隱私?"
莫淮莞爾,說到底,忘記是忘記,沒感覺亦是沒感覺,烈九卿這骨子里卻是烙印著對溫容的執著。
"當真因為他?"
"不全是,就是覺得,活一天就要拖累人一天,這樣挺沒意思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