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傾城死了,云夜廢了,烈家所剩不多,云氏更是毀了七七八八,烈九卿感覺心里空落落的,好像沒了什么動力。
缺了溫容的全部記憶,她好像就當真是完成了重生的任務。
了解他就是這輩子最后的事。
"你從前是一心要活的長長久久。"
烈九卿失笑,"年少不懂事,以為這天下太好,要多看看,如今倒覺得哪里都一樣,沒了什么念想。"
她說的都是心里話。
當真是和溫容有關。
烈九卿從前把溫容當成命,如今忘了他,等于是心被剜掉了,自是活不活都一樣了。
"我以為,你為了顧家也會活下去。"
風透過小窗吹進來,烈九卿恍惚了下,又要了一杯酒來,"他們知道我時日不多,還要騙自己強行幫我續命,對他們而,知道我必死卻不知道是哪天死,這更折磨。我死了,他們才能心無旁騖。"
"活著的人更痛苦。"
"時間能消除一切不是嗎?"
烈九卿初來涼城,鮮明如烈火繁花,如今卻像經歷了萬千時光月歲滿負滄桑再無生機。
解鈴還須系鈴人。
溫容已死,她的心結,怕永遠都解不開了,一死了之,也算解脫吧。
"你暫且歇歇,我先出去看看。"
既來了,總不能空手而歸。
烈九卿能不能活,這或許是個機會……
莫淮剛離開,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窗外,"宮主,屬下來遲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