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沉沉中,烈九卿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樣,微微抬眼,恍惚間看向身后,這車擋住了,她也看不見,但就是有些在意。
仿佛那里本該有什么等著她。
跟著他們的蛇群很快就離開了。
濉河詫異,眉心擰起。
顧天琊卻是松了一口氣。
濉河張張嘴,想想又忍住了。
他們期間怕又出現什么問題,便沒有停下,一趕路起來,就是四天。
烈九卿一直都在昏睡。
喬珊珊照顧著她。
時不時能聽見她低喃的夢囈。
烈九卿好像陷入了一個深深的噩夢里,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,本就蒼白的臉頰完全沒了血色,仔細看,甚至全都是,那些脆弱到不堪一擊的血脈。
喬珊珊一度懷疑,烈九卿要是再不醒來,她是不是連這段路都撐不下去。
這么好看的人,要是這么死了,還真是可惜了。
她深深的嘆了口氣,“就說吧,愛情碰不得。”
她無奈的搖頭,“心病還須心藥醫啊。”
顧天琊沉默。
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,但對烈九卿卻沒用了。
溫容不是心病,是心魔。
他會隨著時間的推移,不斷的蠶食烈九卿這所剩無幾的生命力。
顧天琊每次想到,心都會疼的要命,卻偏偏根本沒辦法。
溫容是烈九卿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