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斷斷續續的說著,偶爾想不起來了,就說其他的,臧殷沒打斷她,她說什么就聽什么。
只不過,烈九卿嘴里的顧徽音,和他記憶的那么不一樣。
鮮衣怒馬的顧徽音是個好母親。
但,或許只是一個好母親。
“我娘她……”
烈九卿還想說什么的時候,一直沉默的臧殷猛的站了起來,闊不離開,“今夜本王不想見你?!?
臧殷似乎是生氣了。
有點像是討不到糖吃的小孩。
烈九卿這般想著,揉了揉耳朵。
她嘗試著控制聽聲蠱。
結果是一陣陣劇烈的刺痛。
她只得告誡自己不要著急,慢慢來,總會好的。
夜里,顧天琊終于忙完了公務,匆匆趕了過來。
他緊張地看著烈九卿,小心翼翼的喊,“九卿?”
聽出顧天琊的緊張,烈九卿輕聲笑了笑,寬慰道:“舅舅,你這么小聲,也不怕我聽不到?!?
顧天琊瞬間就紅了眼,他拍拍烈九卿的手背,“好,好啊。”
就算只能借助外力,烈九卿只要能聽見,對顧天琊來說,就已經要感恩戴德了。
他聽人解釋了聽聲蠱,不敢大聲說話,“你現在感覺怎么樣?會不舒服嗎?”
“我就是對聲音敏感點,太小聲太大聲才會不舒服,正常的交流都不會影響?!?
面對如此關心自己的舅舅,烈九卿哪里會說讓他擔心的話。
“舅舅,放心,我會越來越好。”
顧天琊聲音明顯開始梗塞,“你啊……別那么懂事了。”
都怪溫容。
要不是溫容,烈九卿哪里會這般顧及別人的感受?
但凡顧及,那就是多分心思,那就是會受累。
顧天琊同樣心疼溫容,但此時此刻,他更多的氣惱。
“我知道你明日還有事,你今天就好好休息。不要怕,完事舅舅都會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