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域恍惚了下,他還沒反應過來,身體一輕,竟是烈九卿抱起了他。
身上蓋著單薄的外衣,他胸腔顫栗,劇烈的咳嗽了許久才停下,“男女授受不親。”
烈九卿嗯了聲,“現在我是男人。”
“……”
她好像沒有情緒一樣,顯得他像個女人。
她要帶自己出去的時候,花域愣住,“我不能走,花福會殺了我的人。”
“我會處理好。”
這個處理很簡單,易容。
早在和花域做交易的時候,她就找到了人選。
花福的人,害死409的其中一個。
讓他代替花域受受折磨,就當積陰德了。
花域這些年早就瘦的皮包骨頭,這重量對烈九卿簡直輕而易舉,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穩。
而這穩對花域卻完全不一樣。
他望著這一節節臺階,想起過去一次次努力自救的無助。
每一次都是他馬上要推開門,看見太陽的時候,被人毫不留情的踹下來。
一次……
兩次……
無數次。
他一身傲骨被踹成了賤骨頭。
他學會了討好,學會了當給好奴才。
而這一切竟然都是為了活命。
想想還真是可笑。
花域不自覺望著這階梯,想象過去自己努力的樣子,在最后一階時,習慣性的害怕顫栗,幻痛讓他低吼出聲,痛苦到每根神經都痙攣抽動。
烈九卿一頓,一步踏了出去,站在天空下,站在晨光里。
溫暖的陽光、清冽的風,這是熟悉的自由的味
“我就說你很幸運,今天竟然有彩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