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面色平靜,眸色逐漸復(fù)雜。
烈九卿抿唇,“我需要這些花草。”
她仰頭,“你能給我嗎?”
毀掉這些花草,等于毀掉了這男人這些年給自己鑄造的夢。
再強大的攝魂術(shù)也會瓦解,不能輕易觸動。
和烈九卿猜想的一樣,哪怕女兒也不行。
他拿出了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噬魂草和腐心花。
甚至還有半本藥書。
“應(yīng)該夠用了?!?
“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會來?”
兩個人都心照不宣,沒有把關(guān)系挑明。
“猜到的。”
男人的話真的很少。
哪怕做了非常多,他也只是輕飄飄的三個字。
“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?”
“明天就走吧?!?
烈九卿垂眼,“如果我走了,我們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了?!?
“嗯。”
烈九卿指尖收緊,“我是說,這輩子,到我死,我們都見不到了?!?
“嗯。”
烈九卿心里很難過,那些等待多年的情緒,有那么一刻想要宣泄出來。
但是,他們又如此陌生。
陌生到不知道怎樣發(fā)泄。韆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