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白蓮這么說,烈鶴信都不敢再待不下去了。
烈九卿身上戾氣逼人,把他也被嚇得不輕,他有種被惡鬼盯上的詭異感覺。
“靳霆,你立刻去請崇善寺法師驅邪!”
說罷,他像是身后真有邪祟追趕樣,帶著陳白蓮快速離開。
烈靳霆絲眉峰緊擰,他看著父母離開的匆匆背影,總覺得有些不尋常。
烈九卿嘴里的血腥味越來越重,身上陣冷陣熱,眼前也開始花白,烈靳霆的身影都開始模糊。
這天折騰下來,她已經到極限了,馬上就撐不住。
烈靳霆掃了眼她緊握的拳頭上,對侍衛(wèi)冰冷下令。
“從今日開始,七小姐開始禁足,沒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看望,直到她認錯為止。”
他沒走幾步,烈九卿不卑不亢道:“大哥,是非公道自在人心,我沒錯,更不會認錯。”
這聲大哥像是穿透了光陰樣深刻,烈靳霆不禁回眸看向她。
這眼,正對上烈九卿摻雜摻雜痛苦、憎恨、悲愴的復雜目光,他心中顫,立刻就避開了。
烈靳霆多少知道她自上任主母離開后的艱難處境。
他不知想到什么,他主動道:“如果需要幫助,你可以派人來找我,但萬萬不可再頂撞父親和母親,平白給自己帶來麻煩。”
烈九卿艱難地扯唇,“謝大哥忠告,但我與烈家各位自此只會是仇敵,不死不休。”
整個烈家,或許只有個冷心冷情的烈靳霆未曾害過她,甚至上世險些被害死時,是他把她交到了溫容手里,暫時保住了性命。
當初的憎恨,如今成了為數不多的感激。
再見面,把話說開,好像能讓她少些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