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色沒動,就是看著珍糕。
烈九卿往前遞了遞,他不為所動,她只得拿來干凈的帕子給他包上塊,放在了他手心里。
“喜歡就吃,不喜歡就扔掉。”
歡色指尖微顫,看著她圓潤好看的指頭。
畫意進來,掃見他手中的東西,眉心的小丘變成了山川。
她收斂情緒,低聲說:“小姐,水準備好了。”
烈九卿說:“照顧好他吧。”
“是。”
歡色站起來,垂眼看著她,握劍的手收緊,想開口,又閉嘴。
沒會兒,畫意回來,“小姐,您對阿歡有些好了,千歲爺知道了,會不開心的。”
烈九卿喝了不少泉水,氣色漸好,正在默寫《女戒》,順口說:“沒有啊,我對你明明更好。”
見她不說話,烈九卿笑著抬眼,“該不會,你吃醋了吧?”
畫意:“……”
烈九卿桃花眼彎成了好看的月牙,“吃醋也沒辦法,珍糕不夠分了,我是不會給你吃的。”
畫意太陽穴跳,“……”
她往前推推,“好畫意,你快讓人送過去,讓千歲爺嘗嘗看。他若是覺得好吃,我定要偷學過來,回去哄他開心。”
影三想,千歲爺知道她從男子得來、學來。
他敢肯定,千歲爺每吃口都要恨死了,開心是不可能開心的。
畫意點頭,看看天色問:“這雨時半刻是停不下來了,您要不要先睡會兒?”
“我不困。”
烈九卿頭也沒抬,很認真地在默寫,“我欠著好多呢,我要每天都寫些。每日給千歲爺送過去些,證明我很聽他的話。”
影三挑眉,占千歲爺便宜的時候,倒是沒想過要聽話。
烈九卿堅持,畫意也不多說,抱劍站在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