抄寫了十幾遍,烈九卿伸伸懶腰,“我要去練劍了。”
她拿畫意的劍有些順手,畫意也不多說。
雨不小,院中沒辦法,她就在院中走廊里練,雖說耍不開,但她練得很認真。
歡色的房間在二樓,透過窗戶,從樹冠的縫隙可以看見她的身影。
窗簾半掩,昏暗的房間里,他渾身都是細碎的傷口。
心口上方,鎖骨下方,隱約還能看見個碗大的傷口。
傷口極深,像是被剜掉了塊肉。
他聲不吭,將沒有愈合就開始化膿的疤扯掉,上藥,包扎,很熟練。
等包扎好,歡色余光看著烈九卿,拿起了她給的帕子。
翻開,露出珍糕。
他看了很久,包好,放在了腰間黑色的錦囊里。
他摸了摸,低頭,所有神色全都藏進了黑暗里。
烈九卿練完劍,殷寧上前,“小姐,昨日的事已經調查清楚,三撥人中,兩撥是針對您,另波刺客應當是針對幫您的那位公子。”
“嗯。”烈九卿點點頭,看向他身后的錦衣衛,“人怎么少了?”
殷寧照實說:“昨日混亂,有三位受傷嚴重,不能再保護您,便讓他們回去,不日會換新人過來。”.
“……”烈九卿唇角勾起,“還請你替本小姐謝謝哥哥。”
殷寧恭敬應道:“是。”
回到房間,烈九卿淡聲說:“暗處的錦衣衛,還有十個。”
畫意點頭,“昨夜的刺客并不是為了殺人,只是單純想阻止藍四公子,屬下怕露出馬腳,并沒有完全處理掉。”
烈九卿撐著臉頰,指尖敲著桌面,“我此行高調,刺殺的人次沒成功,應當還會來第二次。即便沒有,這位藍四公子身份不簡單,或許還會有人前來。”
她目光幽深,唇間的笑極冷,“到了苦鳴山,全殺了吧,否則到涼城了,只會束手束腳的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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