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色仰頭看她,放下她,恭敬地低頭道:“謝主人恩賜。”
他話多了起來,雨里不太真切,聲比聲透著熟悉。
偏生,烈九卿大腦渾渾噩噩,什么都想不出來。
這種越來越熟悉的感覺,讓烈九卿好煩躁!
烈九卿后退步,以劍撐住身子,字句道:“阿歡,我們真的沒見過嗎?”
歡色面不改色,從懷里掏出手帕,低聲說:“主人,請讓奴為您包扎。”
而再,再而三沒得到回復,烈九卿拍開了他的手。
她手腕的傷很深,血很多,她拍開時,很多血流在了他的手上。
歡色沉默地看著,將手緩緩放在了唇邊。
他含住指尖,到手掌,將血全都卷進了嘴里。
他看著她,點沒有掩飾對她血的貪婪,目光卻依舊沒有任何侵略感,只是注視著她。
好像,只要看著她,此生無憾。
這樣沉默地注視,讓烈九卿每每都會想起來上輩子的溫容。
烈九卿臉色點點變白,連連后退。
她踉蹌了下,險些跌倒。
歡色立刻站起來,拉住她的胳膊,將她拽向自己。
猝不及防,烈九卿毫無防備地撞進他懷抱。
歡色本能地伸開雙臂,想抱住她的瞬間,僵在半空中。
冰冷的身體被火焰籠罩,死寂的心臟被點燃,熊熊燃燒,化作灼烈的溫度,填充進靈魂。
他紅著眼,薄唇收緊,虛抱她的手臂發抖,就像是被鎮壓著的什么要沖出來,逼得他連連敗退,幾乎妥協。
“烈九卿……”
突然,刺客殺過來。
歡色猛的回神,抬起雙滿是殺戮的眼。
他指成爪,無情沒入刺客的臉。
刺客的頭骨在內力之下,被完全捏碎,血肉骨骸四散在雨里。
畫意瞳孔微縮,她曾見過溫容也這般殺過人。
“你是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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