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兩百六!你要是不賣,老娘現在就回去!”
我撓頭道:“這樣,兩百六就兩百六吧,但你那套脈沖不還了,我留下。”
她斜眼看著我,說:“你他媽的是一點虧都不吃啊。”
認識這么久了,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說臟話。
“那我先把貨拉走!錢后天轉你卡上!”
我馬上搖頭:“,不行,一手錢一手貨,之前那七十我能讓主,這兩百我讓不了主,咱們之間的感情就值七十。”
她笑了,從車上跳下去,走到不遠處打電話去了。
大概等了十幾分鐘左右,我手機陸續收到了進賬短信,錢分四個賬戶給我轉了過來。
她走過來說:‘合作愉快,那我把車開走了。’
“那不行,你得自已找車。”
“你怎么這么摳!!這又臭又破的車能值幾個錢!”
我說不是我摳,這我租來的!還登記了身份證,要還的。
“那我開回去把貨卸了!在找人給你專門送回來行不行!”
“可以啊,沒問題。”
我笑道:“那我祝愿梅老板能出大貨,到時侯別忘了,給我個紅包。”
隨后她打電話叫來一個人將廂貨開走了,她自已鉆進小車里,放下玻璃,沖我道:“走了,散土王。”
現在錢貨兩清,她馬上改口了。
道上沒幾個人敢當我面叫我這個三年前的外號,不過我并不生氣,隨她怎么叫,反正花錢心疼的是她,又不是我。
我揮手笑道:“發大財!”
她白了我一眼,升起玻璃,開走了。
望著梅梅車離開的方向,我吹了聲口哨。
其實我最后一句話并不是調侃,是真心的。
她以超出行情幾倍的價格攬下這批行軍鍋,如果全砸開了,發現都是破爛兒,那無疑虧慘了!起碼要虧百分之八十。
反過來,如果鐵鍋底下集中出現了永樂錢,或者是鐵錢的銅母,那她就賺大了!
但我覺得,就算出現了第二種情況,短時間內看是大賺,但長時間看....未必。
那樣的話,之前我七十賣她的那枚,就不在是絕世孤品。
就像電視劇里演的,和珅手拿兩件珍貴瓷器,非得砸毀一件,獨留下那一件。
因為那樣才能以一當十。
所以綜上所述,我認為,這事兒印證了藍道上廣為流傳的那句話。
只有不賭,方能不敗。
....
貨處理了,也就不操心了,這兩天辛苦算沒白費,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年前最后一筆進賬?我只希望再接再厲,能盡快找到千島湖傳說中的那座“銀架山”。
跟把頭通了個電話,把頭對價格十分記意,他本想著一百就很高了,我按照把頭的意思,將貨款按比例分轉到了豆芽仔小萱和魚哥的賬戶上,我還給另外兩個人轉了兩筆不小的數兒。
秦月月和胖子。
秦月月之前留給我的手機號一直打不通,我只能打給了胖子。
胖子告訴我,秦月月和她如今在南平了,他現在有了一定積蓄,正籌備著東山在起,想將秦月月留在身邊兒。
找了個躺椅坐下,我吹著有些干冷的湖風,問道:“胖子,你不會有什么心思吧?”
“那沒有兄弟,你想多了,這姑娘才多大?我現在缺信得過的人,畢竟這姑娘在山西也算跟咱們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,所以,我想讓她留在我身邊兒,輔助我一段時間,我不虧待她,等一兩年后我站穩腳了,她隨時可以離開。”
我道:“這事兒你不要強求,問問人家意思,我覺得她的志向還是往廣東深圳那邊兒發展,她人呢?”
“她出去了,你放心兄弟,我不會強迫,一切看她自已意思。”
我點頭,又問:“在山西,你走后我去那地方看了,老黃到底是怎么處理的。”
電話那頭,沉默了。
過了有半分鐘,黑胖子聲音傳來道:“兄弟,我沒聽明白你的話,老黃是誰?”
我馬上道:“口誤了,我也不認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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