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輩你還會號脈?”
他搭在我手腕上摸了足有兩分鐘,面露驚訝:“你是不是胃口一般,覺很少,就算睡著了也容易被夢驚醒?”
“沒錯,干我們這行的常年晝伏夜出,很正常吧?”我說。
他收回手道:“不正常,你有空了最好找個好的中醫看看,你體內陽火太旺,簡直像個燒開的鍋爐。”
“這是好事兒,說明我陽氣足,我一直有練功。”我說。
他搖頭:“好什么好,我說你怎么喝了我這藥酒見效如此快,陽火極旺必然會烤干體內津水,津不足,不行氣,就容易氣淤或氣堵。”
我哦了一聲,沒把他隨口的話放心上。
早在一年多前范神醫就跟我說過類似的話,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我啥事兒沒有,覺少是因為煉精化氣的原因,要知道,我雖然覺少,但我二十四小時精神抖擻,這其中的玄妙益處,自有體會,不足于外人道也。
到了地方是夜里十二點左右,我們將車藏好開始步行。
我提著兩個包,小萱提著鴨籠,豆芽仔則抱著裝了紙錢蠟燭的箱子。
說實話,我覺得把頭提前準備的這些紙錢香燭有點兒太多了,有一些意思意思就行了,這箱子里起碼有十幾斤黃紙錢,還有不少疊好的金元寶。
走著走著,解海平突然蹲地上,撿起一根人的大腿骨看了起來。
我在旁介紹道:“前輩,這些遺骨可能來自于七百多年前被宋軍坑殺的淳安起義軍,這地方叫卒坑源。”
他將手上的大腿骨扔了,起身走了兩步,突然晃了一下,摔倒了。
小萱趕忙想將他攙扶起來。
“謝了女娃,不用扶,我自己能行。”
我看他面色發紅,問他是不是剛才酒喝多了。
“呵呵,我真的是老了啊,酒量也不行了。”
說完他雙手背后,抬頭看起了夜空。
只見他注視著天上的大月亮,開口說道:“天出異常,顯生,這是滿月直下,富貴將臨啊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