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霖一臉誠摯,說得頭頭是道,一時間,沈昭云竟無從反駁。
良久,她沉默問道:“那你待如何?”
“自然是做這孩子的父親了。”
見沈昭云蹙眉,榮霖忙小心翼翼解釋:“沈姑娘,你別誤會,我沒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,我只是……我說過,無論你有任何困難,我都會幫你的。”
“多謝。”
沈昭云倒是沒有想到,榮霖居然會大度成這樣。
雖然兩人是協(xié)議訂婚,而且可能還會協(xié)議成親,可協(xié)議養(yǎng)孩子,可就完全不同了。
畢竟到時候,這孩子可是要上榮家的宗祠的。
難道真讓榮家血脈不純?!
“榮霖,其實(shí)當(dāng)初你與我,完全是各取所需,你實(shí)在不必因此……”
把自己一生都埋葬了。
“無妨,我說過,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。所以為了你,我愿意接受這個孩子。你身上還流著血,還是趕緊讓鬼醫(yī)前輩給你治療吧。”
“是啊丫頭,你都有了身孕了,卻還這樣拼命,可不是開玩笑的。”
胡青牛很不滿意的翹了翹胡須,隨即便用銀針在沈昭云身上點(diǎn)了幾下,然后便撈著沈昭云,迅速的回了她的屋子。
寶珠得知訊息,立馬從鎮(zhèn)國公府趕來。
看到沈昭云慘白的臉還有下身的血,不禁淚流滿面:“小姐,你又不是鐵打的身子,你怎么可以這么胡鬧。”
“不然呢,難道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柳蕓娘死嗎?”
“可您上次不是說,那個柳蕓娘好像有點(diǎn)問題嗎?”
寶珠抹了抹眼淚,不死心的追問。
沈昭云便笑了笑,嘆息了一聲道:“放心吧,我有分寸的。”
寶珠敢“怒”不敢,只能默默地迅速替沈昭云收拾。
好在雖然中了毒,影響了胎氣,導(dǎo)致她下身流血,可畢竟沈昭云底子強(qiáng),再加上有從前胡青牛給的百毒丸保駕護(hù)航,所以除了流了些血以外,倒是沒有旁的麻煩。
胡青牛悄悄給她開了幾副保胎藥后,就徑直回宮了。
至于柳蕓娘,因?yàn)橐粫r還沒找到解毒的法子,沈昭云只能用九轉(zhuǎn)金針,先把她的命保著。
原本一切都相安無事,可夜里,沈昭云忽然便昏迷不醒了。
不但如此,而且還唇色發(fā)白,整個人面色青紫,就好似,是病入膏肓了一樣。
所有知曉了此事的人,全都嚇傻了。
原本慕容湛還在東宮辛苦的批閱奏折,猛的便聽聞了沈昭云快要不行了的消息,頓時整個人都撲到了鎮(zhèn)國公府。
望著眼前黑壓壓的聚著的一群人,他窩火憤怒道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昨兒人不還是好好的嗎?本宮把人交給了你們,難道你們便是這樣照顧的?!”
頭一次,慕容湛竟向所有人都發(fā)了火。
沈鈞跟洛云楓等都抿了抿唇,良久,才聽沈鈞道:“對不起,這次是我們疏忽了,我們沒想到昭云會為了救柳蕓娘,而選擇以身犯險,以身試藥。”
“什么?以身試藥?這又關(guān)柳蕓娘什么事?!”
慕容湛滿臉的莫名,沈鈞便把事情的經(jīng)過解說了一遍。
自然,其中略去了沈昭云懷孕的事。
畢竟這事,在得知了以后,他也是花了很大的時間,才消化完的。
如今在沒有得到沈昭云的確定首肯前,他自然不能把消息散播了出去。
慕容湛萬萬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緣故,頓時又急又氣,可又無計(jì)可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