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落地,還沒起身就讓樓下的官差給五花大綁。
“這場面?”六爺驚呼,“抓江洋大盜?”說著,眼睛亮晶晶的,“別是又出了刺客吧?”
“六爺您是我親爹行了吧?您可別再亂說話了!”掌柜的剁椒,下一秒就卻突然回身,“快關門,關門!”
小伙計還在發(fā)楞,卻見一個人影嗖的沖了進來躲在柱子后頭。
定睛一看,正是官差沖進去那家酒樓的掌柜。
平日里,酒樓掌柜的頂看不起茶館茶館的。可現(xiàn)在卻拱手懇求,“掌柜的,我躲一會,躲一會啊!”
“不......”
“怎么回事?”六爺跟酒樓掌柜的也是熟人,直接拉著對方坐下,“這抓誰呀?你小舅子不是在應天府衙門當班頭嗎?你怕啥?”
“不是應天府的差官,是廉政院的差官!”酒樓掌柜的一腦門子汗,“說是差官,好些人都是錦衣衛(wèi)!進了我酒樓話也不說,沖上去就抓人!六爺您是沒見著,帶著刀呢........”說著,雙手一比量,“這么老長!”
“抓的誰?”六爺問道,“你認識不?”
“官倉那邊的劉二爺,徐三爺.....”酒樓掌柜的低聲道,“今兒晌午劉二爺請客,這不前些日子他外宅剛給他生了個兒子嗎?”
“哎呦,來的客平日都是體面人物,可現(xiàn)在跟抓豬似的。”酒樓掌柜的心有余悸,“有個還是兵馬司的把總,剛要自報家門,讓人一刀.....”
“嘶.....”六爺驚呼,“出人命了?”
“那倒沒有,那把總平日在街上也是橫著走的,讓人一刀,帶著刀鞘哈,直接劈在腦門上,當場就昏過去了!”酒樓掌柜的看著自家亂成一團的買賣,痛心疾首道,“我這買賣,這回可是元氣大傷了呀!”
“嗬!”六爺眼珠亂轉(zhuǎn),琢磨道,“應天時報剛報了揚州官倉的案子,咱們京城就開始抓官倉里的人.......還是廉政元暴鐵頭的人........想來最近消停不了啦!”
說著,幸災樂禍的笑道,“看樣子,又有人要掉腦袋啦,哈哈!”
隨機,他猛的拉著酒樓掌柜的袖子,低聲道,“對了,有件事正要拜托你!”
“您說!”那邊的抓捕進入尾聲,官差們一個個的往出拽人,送入囚車。
“馬上要出紅差了,凌遲的那天,讓你小舅子給我在刑場前邊留個好位置!”六爺?shù)馈?
“您要去看?您可真有閑心!”酒樓掌柜的見官差之是抓客人,沒有喊著抓他,心里安定不少。
“什么叫閑心!”六爺不高興道,“你就說幫不幫吧?”
“這事難,應天府那邊每天都有人說項!”酒樓掌柜的低聲道,“現(xiàn)在離刑場最近的地方,暗地里都明碼標價呢!”說著,又道,“衙役們指著這個...你懂的!”
“不就是錢嗎?多少?”六爺不在乎。
“嗯.....刑場右邊倉庫的二樓,能看著刑場全景的地方,好像是三十塊銀元一個位置......”
“行,說妥了啊.....下半晌我讓人給你送錢去!”
“好說好說!”酒樓掌柜的見差官們走了,站起身道,“我先回去看看,一會就打發(fā)人去我小舅子那,讓他給你留位置!”
“得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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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樓掌柜的走了,茶館小伙計湊到六爺身邊。
“六爺,您不是最厭惡貪官嗎?那怎么剛才還要掏錢走關系辦事呢?”別人沒聽見,小伙計剛才卻聽了個滿耳。
六爺嘆口氣,“這世道就是這樣呀!是恨貪官,可是不花錢還就辦不了事呀!”
“萬事,都講門路講關系講人情.......其實呀,都他媽是講錢!”
“那......”小伙計若有所思,“那越是這樣,沒錢的不就越是辦不了事?”
聞,六爺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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