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在御書房內排排戰(zhàn)隊的大臣們,看著跪地痛哭的五皇子,說不鄙夷是假的。
姬家鼎盛的時候親自去姬家求親,聽說那都是跪在姬家老將軍的面前了,那感動天地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把姬家老將軍給娶進門呢。
哦,現(xiàn)在姬家不行了,你就是降人家孫女兒當側妃,人家孫女兒有自知之明的寧和離也不當側妃,你現(xiàn)在就又是跑到皇上的面前哭的稀里嘩啦。
你膽小懦弱是沒錯,可你也不能落井下石吧?
謝璟舟跪在地上,頂著那些大臣們的目光只覺得如芒刺背。
孝昌帝被五皇子那跪在地上的慫樣氣到頭疼。
若非不是親生,他真想一腳將其給卷出御書房甚至是皇宮。
“還不趕緊滾!”
隨著孝昌帝一聲怒斥,五皇子可謂是連滾帶爬地出了御書房。
坐在回宮的馬車上,謝璟舟滿目陰騭,攥緊雙拳。
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,姬家怎么能有如此破釜沉舟的勇氣。
莫非……
又是姬梓昭搞得鬼?
不,不會的……
謝璟舟直接就是否認了這個想法。
能在這個時候想到為姬家花錢保命,不但有勇更需有謀,姬梓昭就算不是皇城人口中的窩囊廢,也絕對沒有如此縝密的心智。
“洛邑戰(zhàn)敗,姬家難辭其咎,我在戰(zhàn)場上親眼所見,姬家的那些男兒剛愎自用,一個個可是心比天高驕傲的不得了!”
一陣喧嘩聲,從馬車外傳來。
謝璟舟謹慎地掀起車簾一角,就是看見那日送消息回禹臨的信使,正坐在一處酒家的一樓跟其他的食客大肆宣揚著姬家的不是。
瞧著那其他食客聽得聚精會神,謝璟舟才是放下了車簾。
只要二皇兄一經(jīng)抵達皇城,姬家就是坐實了洛邑一戰(zhàn)的罪魁禍首,到那時姬家將徹底不復存在,至于那個有勇有謀的人……
他倒是可以提前打探出來留為己用。
酒家里。
信使的聲音仍舊在繼續(xù)著,“你們沒去過洛邑的人自然不知道,此番若不是二皇子神勇,只怕禹臨的將士全都會因為姬家的獨斷獨行而命喪戰(zhàn)場,要我說如姬家那種自以為是的存在,就是死那也是死有余辜!”
正是帶著水浣前來酒家買酒菜的姬家三姑娘姬梓妍氣得渾身顫抖,上前理論道,“戰(zhàn)場之事,皇上自有定奪,任你紅口白牙的在這里污蔑姬家,信不信我現(xiàn)在就將你報官!”
信使將酒盞里的酒仰頭喝下,才打量著姬梓妍,“呦,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姬家三姑娘,可姬家三姑娘也別忘了,我父親也是當今的左副都御史。”
現(xiàn)任禹臨左副都御史孫云霄,這信使乃是其獨子孫棠。
“就算是孫家的少爺又如何,身為左副都御史的孫大人,難道都是如此教導孩子無憑無據(jù),滋傳謠的不成?”姬梓妍看著囂張至極的孫棠不是不怕,而是她不愿意退縮。
姬家在禹臨佇立百年,便是保得了禹臨的子民百年安穩(wěn)。
姬家男兒更是七八歲就進軍操練,十幾歲便是隨著長輩踏上戰(zhàn)場。
血灑戰(zhàn)場,粉骨糜身,怎容旁人在這里肆意污蔑!
孫棠本就是喝了些酒的,聽著姬梓妍的訓斥更是怒紅了眼睛。
他堂堂的左副都御史之子,何以被一個娘們如此教訓?
“你……”
孫棠舉著胳膊就是朝著姬梓妍走了過去,本是想要作勢嚇唬一下,結果沒想到姬梓妍忽然就是倒在了地上。
孫棠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