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倒的?
姬梓妍狼狽地坐在地上,紅著眼睛滿目委屈,“左副都御史家的少爺當真是好教養,當街毆打一個弱女子,難道孫棠少爺隨軍時也是這般的無法無天,目無章法不成?”
一句話,直將矛頭指向軍營。
而隨著軍營往下想,就是很快能夠想到戰場了。
周圍的食客本就是對孫棠的話半信半疑,如今聽著姬梓妍這般說,看向孫棠的模樣就是更加的嫌棄又冰冷了。
仗著自己是左副都御史獨子連當街動手打女子的事情都做的出來,誤傳軍信往姬家的臉上抹黑這種事情自也是能干得出來的。
孫棠被食客們的目光盯得渾身發毛,狼狽地站在原地接受著那些怒視的洗禮。
去后面取菜的水浣見自家小姐倒在了地上,趕緊過來攙扶著,“小姐,您怎么樣?”
姬梓妍搖了搖頭,趁著所有人都注視著孫棠時,帶著水浣悄然走出了酒家。
孫棠沒想到自己堂堂的左副都御史之子,竟是被一個臭娘們給擺了一道,怒瞪著姬梓妍離去的背影,牙齒咬得‘咯咯’作響。
當天下午,皇城那些公子哥們都是聚在了一起。
而做東之人,正是上午在姬梓妍那吃了癟的孫棠。
地點在皇城最大的都江樓,位置正是靠在二樓的圍欄邊。
席間,孫棠大肆宣揚著姬家在戰場上是如何拖后腿的,更是揚二皇子抵達皇城之時,就是姬家滿門抄斬之日。
一時間,都城的百姓們議論紛紛。
礙于孫棠說的如此信誓旦旦,更有人已倒向禹臨認為姬家有罪。
姬家的女眷們自也是聽見了此番論,可她們只是深居在府邸里的婦道人家,除了在府中擔驚受怕委屈落淚之外,又還能做得了什么?
昭院里。
姬梓昭聽著心蘭的傳話,滿目冰冷,殺氣外泄。
若不是聽見消息,她倒是將傳信回禹臨的那個孫棠個忘記了。
如此……
倒是正好。
“荷嬤嬤,我記得你兒子是現在姬家的護院?”
荷嬤嬤瞬間了然,趕緊就是將自己的兒子給叫到了姬梓昭的面前。
張繼年過三十,卻因常年習武身材依舊健碩。
在看見姬梓昭的同時,他趕緊單膝跪地,“姬家護院長見過大姑娘。”
姬梓昭看著張繼,面沉如水,“繼叔找幾個嘴巴嚴謹一些的,今晚陪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大姑娘放心,我這就去辦。”張繼知道,既要嘴巴嚴謹定是大姑娘不想節外生枝,他效力的是姬家,自要對現在的姬家掌權人聽計從的。
再者,他的母親又是大姑娘的奶嬤嬤。
不多時,張繼就是暗中準備好了一切。
一炷香后,姬梓昭避開姬家眾人的視線,從昭院的后門出了姬家。
青竹緊跟其后,不放心地道,“屬下想要跟隨小姐。”
坐上馬車的姬梓昭掀起車簾,望向外面的青竹,“一個小小的左副都御史之子還無需驚動祖父親自訓出來的少將,你只需辦好手頭上的事即可。”.
放下車簾,姬梓昭黑眸透寒。
長夜漫漫,今晚她勢必要跟孫棠好好盡興才是。